躯,焚世魔焰侵蚀界碑,此乃燃眉之急,稍后需详议剿灭方略。”他目光扫过两人,话锋陡然一转,切入更深的暗流:
“然,强敌在外,内忧亦不可不察。”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李敬安身上,带着探询:
“李长老,你执掌阁内律令刑名,耳目遍布。‘炼血堂’蛰伏多年,其下‘十二邪祟’行踪诡秘,为祸甚烈。近年来,其活动轨迹、渗透程度、尤其是…与我阁内部可能存在的勾连,可有详尽掌握?”
李敬安神色一肃,显然没料到楚宁甫一上位,目光便如此精准地刺向这深藏地下的毒瘤。他略一沉吟,沉声道:
“禀阁主,炼血堂及其十二邪祟,确如附骨之疽。近年其活动范围已从大周边陲向大乾王朝腹地渗透,尤以资源富集、人口稠密之州郡为甚。十二邪祟各有所长,或精于血祭夺魂,或擅于魔染人心,或潜行暗杀,或操控妖兽…行踪飘忽,极难锁定。”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至于内部勾连…属下惭愧,虽已清理数条暗线,拔除几个被腐蚀的执事,但其核心网络极其隐蔽,背后似有更高层次的庇护或交易,尚未能彻底斩断。此乃属下失职,请阁主责罚。”
他微微低头,姿态恭敬却也将难题摆在了明处——炼血堂的根,很深。
楚宁眼神微冷,并未苛责,只是点了点头:
“此事需持续深挖,务必斩断其伸向我阁内部的爪牙。十二邪祟名单与已知情报,稍后呈报于我。”
他随即转向玉星水,目光深邃:
“玉长老,魂图阁掌诸天星象、界域秘闻。本座另有一问:关于‘天门之外’,那维系诸界平衡、监察界域异常的‘巡界使’…近况如何?其对我一品阁,尤其是界锁易主、燎骨猿侯异动此等大事,是何态度?”
玉星水眸光微动,似乎对楚宁知晓“巡界使”的存在并毫不避讳地提出略感意外。
她指尖无意识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一点,声音空灵却带着一丝凝重:
“巡界使…超然物外,代行某种古老‘规则’,非我等凡俗所能揣度。其行踪莫测,态度更是难明。”
她微微抬眼,直视楚宁,“据零星观测与古老记载推测,巡界使通常只在界域发生‘崩坏级’异变,或出现足以威胁诸界平衡的‘禁忌之力’时,才会现身干预。其力量…深不可测。”
她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
“至于界锁易主与燎骨猿侯…混元上师陨落时,并无巡界使降临的迹象。如今阁主新立,燎骨猿侯躁动加剧,其‘焚世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