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最后一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混合着心头最绝望的诅咒……还有……对自己孩子的‘保护’执念……将一口精血,狠狠喷向了那团焚烧着她骨肉的火焰。”
“轰!”
“祖父的手记里记载,那一刻,火焰骤然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狂风平地而起,卷起漫天飞雪。整个祭坛周围,所有参与祭祀的人,都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仿佛有无数怨毒的视线从虚空中刺来。”
“女王在烈焰中发出了最后一声尖啸,随即,她的身体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但她的怨念和诅咒却并未消散。”
“它们……混合着焚烧婴儿产生的至阴至邪之气,被某种古老的秘法引导……深深的……沉入了这片本就阴煞汇聚的‘养尸地’。”
“这就是‘魇骨寄胎’的源头。”陆夫人的目光扫过沈桃桃和谢云景震惊的脸,“女王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以最恶毒的诅咒为引,以这片绝地为炉,再以那个被献祭的婴儿残骸为‘茧壳’,布下了这个跨越千年的,只为复仇而存在的邪局。”
“她诅咒所有图勒血脉断绝,诅咒所有参与献祭者及其后代永堕地狱,而她则将自己滔天的怨力,寄托在那‘邪胎’之上。等待它汲取足够的阴煞之力,破茧而出,向这污秽的世界索取代价。”
石室里死寂无声。
只有不知从哪里来的风从缺口处灌入,发出呜咽的声响,如同那千年怨魂不甘的哭泣。
沈桃桃只觉得一股悲在胸腔里翻江倒海,“可笑,无耻至极。”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似乎想要穿透那千年前的蒙昧,“什么母神诅咒,什么血脉污秽,狗屁不通。”
她指着主墓室的方向,“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那个部落的男人,愚蠢,自私,懦弱。他们为了延续自己那点可怜的血脉,把一个女人当成生育的牲口。不顾人伦,不顾血缘。强行让她与所有男人……近亲繁衍。一代又一代,生出畸形儿是必然,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的报应。”
“可他们做了什么?”沈桃桃的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凿向那段黑暗的历史,“他们把所有的罪责,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绝望,都推给了那个被他们反复凌辱,被他们当成工具,最后还要被他们活活烧死的女人。是她带来了灾祸?是她玷污了血脉?”
“放屁!”她几乎是吼了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脸上是巨大的悲哀,“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承受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最后还要用生命去承担他们强加的罪孽,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