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煦都在陪伴夫人和孩子,他只能独自习武,或者找些其它事情干。
“阿北,你觉得跟着我们一起流放,是否觉得辛苦?”姜念薇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阿北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姜念薇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坚定:“不,我并不觉得辛苦。比起过去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已经好太多了。那时候,我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整日里还要遭受别人的欺凌和侮辱。现在,能跟在小姐您的身边,有饭吃,有书看,还能习武强身,我已经很满足了。”
每日得见姜念薇,于他而言,即便是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旁,也已觉得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姜念薇轻轻颔首,她看着他,那双眸子里满是诚恳与真挚,与上一世那阴狠毒辣的形象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且放心,跟着我,虽不能保证你飞黄腾达,但至少能让你衣食无忧。日后你若有意走上仕途,我爹也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阿北闻言,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是逃出来的。”
姜念薇疑惑地望着他,“难道不是父母因为家中贫困将你卖了?”
对于孟怀北的身世,提及甚少,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等他自己解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孟怀北已经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他轻轻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你听说过孟太尉吗?我……是从他府上逃出来的奴仆。”
姜念薇叹息,“你的卖身契还在太尉府?如此这般确实难以走仕途这条路了。”
“小姐,难道不觉得,我是个累赘吗?孟太尉位高权重,若是得罪了他……你们必然会遭受牵连。”
姜念薇露出了无惧的神色,“这里山高路远,孟元纬的胳膊还没有那么长,会伸到这里来,若是无法走仕途,你便安心留在我们身边,以后自有路可以走。”
但她心中早有了其他的怀疑,阿北从未说过他姓什么,然而她却知道,他姓孟,绝对不是家奴这么简单?
只听闻孟元纬有两子,且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从未听说过有十五六岁的幼子,难不成是私生子?若是想要得知真相,只有日后慢慢探究了。
孟怀北上一世一直与孟家为敌,其中肯定有恩怨,敌人的敌人自然也是朋友。
阿北双膝跪地,低头向她深深地一拜,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多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昔日他求助于姜念薇,乃是形势所逼,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