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是奢侈品,他太久不喝酒,竟然有了点醉意,有些辛辣的酒香顺着舌尖滑到食道,胃里暖融融的,他半睁着眼睛,思绪有些迟缓。
又不知等了多久,清脆的哒哒声响起,陈戒居然还记得自己的计划,在门开的第一时间迎上去。
只见他长臂一推,脚尖一挑把门关上,将来人按在门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动作急迫粗鲁,像是要急着完成任务一般,但动作间,敏感的唇舌又不可避免地感知到对方的一切。
凉滑的舌尖、锐利的犬牙,陈戒的动作越来越轻缓,居然在这截然相反的触感中,找回了一丝刚谈恋爱时的感觉。
他略有些愧疚地想,自己确实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稍微错开唇,滚烫的呼吸扑在女人小巧玲珑的耳侧,这个吻似是在平静的心湖中投了一颗石子,涟漪泛开,心潮起伏。
“......我想你。”
他有些羞赧,却又厚着脸皮理直气壮道。
随即,他像以前那样屈膝下蹲,双手穿过女人的膝弯,想要将她架起来。
朱珠似笑非笑,苍白的肌肤被淡紫色的气氛灯照着,也泛出一点活人的鲜活。
“现在不怕我会感染你了?”
“不怕,”陈戒哑着嗓子,眼神炙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你就去地狱风流吧。”
门后传来一声压抑着情感的冷哼,随后,厚重的房门居然直接被掏出一个洞!
一只苍白修长、青筋暴凸的丧尸手臂直接穿门而过,手臂抽回,门洞里露出一双幼圆而冷冽的灰眸。
周钰冷嘲热讽:“某人装得坚贞不屈,现在倒是来投怀送抱了?”
他隔着门板与陈戒对视,口中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贱人。”
“你!”
陈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邪火,闻言反而故意冷笑道:“年轻男女,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不违法不乱纪,你有什么身份来指责我?”
“是啊,”周钰立刻接道,“那你要问问她,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嘴上说得硬气,手指却从门洞里伸出来,悄悄拽了拽朱珠腰间的衣服,放软声音,“姐姐......”
陈戒气得额角青筋直跳:这才是贱人!
朱珠像是夹心饼干里的夹心,被两个男人隔着门板诡异地夹在中间,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嘴唇,淡定道:“身份,你有什么身份?”
周钰立刻蔫了:“姐姐,我......”
“啊,心肝,我不是在说你,”朱珠语气毫无波澜,戏谑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