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伴到了床上;
元哥哥,大概率是那个眉心有一粒红痣的男人,父族强劲,曾经和皇族女子——琼璋郡主两情相悦,或许现在还相悦着,只是被原身拆散了抢进宫的;
太傅,大概率是原身的帝师,老人家晚节不保,也被女帝看上进宫当了男宠;
绯哥哥,应该是个大美人,但似乎不在方才的几个男人之中,就是不知道与她的君后谁更胜一筹;
头脑风暴的同时,她也没忘记自己的人设,且不说阿辛的话水分有多少,单凭他今天的表现,朱珠便断定原身并非特别宠他。
......所以,尽管身后的少年哭得鼻头通红,她也还是强硬而冷淡地掰开他的手,甚至连头也不回,背对着他说道:“好好的,跟他们比什么。”
语气中隐隐不悦。
阿辛低下头,胡乱抹了把眼泪,闷闷不乐地应道:“是。”
至此,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朱珠便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的。
她迅速睁眼,只见阿辛正很没睡相地将头歪在她胸前,双手像树袋熊一般抱住她,唇畔带着满足的笑容。
朱珠盯着他看了一会,直盯到那羽翼般的眼睫微微颤抖,才板着脸挣脱了他的双手,叹了口气。
阿辛立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唔......陛下,阿辛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再睡会儿吧。”
朱珠给他掖了掖被角,龙床两侧早已不知何时列了两队宫女,手中的托盘里盛着各式物件,纷纷敛目屏息,仿佛不存在一般。
“更衣。”她冷淡地唤了一声,便有一个脸色肃穆的女官上前,轻手轻脚地褪下睡袍。
漆黑的长发被金冠固定,朱珠颈戴东珠,指配玉戒,腰叠镶有宝珠的玉带和香囊,周身上下的物件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彰显着天子的威严与气派。
她坐在明镜前,凌厉狭长的凤眸似刀锋般明亮,鼻若悬胆,唇若含珠,剑眉如鬓,英气而俊美,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气势恢宏。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有这幅面容在,哪怕面无表情也像在深思熟虑,露馅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步辇停在宫门口,朱珠刚上轿,就眼尖地发现一人等在宫门口,一席白衣赛霜傲雪,一粒朱砂殷红靡艳。
此时春景正盛,他站在红墙绿瓦下,一支红杏斜斜溢出墙头,坠在美人的云鬓上头。
一阵微风拂过,那支红杏悠悠地颤了颤,落了一片花瓣在他发间。
含苞待放的粉,衬着他白里透红的肌肤,犹如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