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更是在彻底称帝后,卸了魏家兵权,强行将魏恬掳进了宫中。
从朱珠的角度来看,原身对待魏家没有株连九族,仅仅是赶她们回老家种地,已经足够仁慈了,而魏恬显然不这么想。
——断手之仇、强掳之恨,他有足够的理由杀了原身。
心中莫名其妙有种紧迫感,好像她不快点完成任务回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她看着空中的横线,叹了一口气。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后宫的这几个男人品行如何,还得她挨个日一遍才行。
“陛下......”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元昭的眉头皱了皱,还是睁开了眼,眸底水汽朦胧,尾音沙哑,透着一股情欲过后的餍足,
“臣妾伺候您更衣。”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穿衣服,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片红梅后脸颊晕红,下意识想撇过头去,系带的手微微发抖,似乎是羞耻至极。
确定自己衣冠整齐后,他便一件件拿起托盘上的衣物,动作轻柔地为她穿上,垂着的眼睫恬静无害,如同民间的贤夫,为自己的妻主更衣。
他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脚为她穿靴时,朱珠懒懒地弯腰捞起他尚未来得及束起的墨发,指尖捻动着,若有所思。
“做得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
元昭动作一顿,低声道:“臣妾别无所求。”
只求......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如今入了宫,他往后数十年的苦乐都牵绊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对方又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恐怕她曾经应许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作数了吧。
君心似海,他又怎能奢望再多呢?
“......只求,陛下怜惜臣妾。”
他愿意从现在开始好好接受她的心意,只是,她的心意还始终如一吗?
“朕自然怜惜美人,”朱珠稍稍用力,就把跪在地上的元昭拉起来,让他坐在膝头,埋首在他散发着冷香的发间嗅了嗅,漫不经心道,
“郡主未免委屈了琼章,朕赐她王爷之位,坐镇西陲,可好?”
元昭浑身如遭雷击!
她在说什么?!
她以为他表现得回心转意......是为了给琼璋郡主求得宽恕吗?
......她以为,他忍着羞耻取悦她,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吗?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朱珠端详着他的反应,慢慢松开手,那原本挂满笑意的眉梢也渐渐垂下,沉沉地压着眉眼:“不愿意?西陲偏远,你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