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那么,两种可能。一,你是无心之失,不小心遗落了凶器。二,此事乃你和顾青岩合谋。”
魏恬再次露出被捅了一刀似的,心碎欲绝的神色。
“不是的......”
他看到她厌烦的神情,突然意识到,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突然,他一把拿起明月锦帕上的石头,用力砸向自己的左手手背!
他用力极狠,手背瞬间血流如注,尖端鲜血遍布,他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咬着牙,又狠狠砸下去!
“咔嚓!”
手骨断裂的声音,极为清脆。
魏恬松了手,抱着自己的左手,浑身上下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前襟和脸上都沾了不少血,可饶是如此,他也一声不吭。
脊柱颤抖着,身体蜷缩在地面上起伏不停,直到过了很久,沙哑的嗓音才从手臂间挤出。
“阿辛伤了脸,魏恬赔一只左手,陛下可满意?”
沉默而极具的痛苦有如实质,挤满了书房,堵在所有人的心口,沉甸甸的。
朱珠知道魏恬有多重视他的手。
右手手筋被原身挑断后,他一度颓废偏执,是靠着“左手习武”的信念才撑到了今天。
而这一砸,相当于把他整个人的傲骨给砸碎了,将自己的残疾血淋淋地扒开摊着,暴露在阳光下。
他的左手手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断裂的骨茬刺破皮肉翻卷出来,哪怕经过治疗,也会扭曲变形,终身都无法复原。
曾经骄傲自满的魏小将军毁了双手,就如同斩断了鸟雀的双翅,将他变作匍匐的虫豸。
朱珠只觉得,这个栽赃嫁祸虽然愚蠢,却实在好用。
人证已死,物证俱全,魏恬偏偏还不是她心尖尖上的男人,一旦被泼上脏水,必然百口莫辩。
哪怕他断手自保,朱珠在日后看到阿辛脸上的伤时也会反复想起,魏恬和顾青岩,害得她的“宝贝”毁了容。
这条攻心的毒计,很像某人的风格。
若她是原身,恐怕不会让顾青岩和魏恬受这个委屈,只可惜她是任务者,为了激化矛盾,她只能捂住眼睛、蒙住耳朵,让这场戏愈演愈烈。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抛却多余的同情,钓鱼执法。
朱珠清了清嗓子:“此事就此揭过,明月,送魏公子去诊治。”
魏恬离开后,染血的地砖很快被擦拭一新,空气中也换上了新的香炉,将血腥气驱散一空。
付卿卿不声不响地继续给她按摩额头,朱珠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