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爱手工劳动不行吗?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你懂什么!”
裴清让没说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极其嫌弃地捻起地上那件“衣服”的一角,拎到眼前。
深褐色的粗糙兽皮在他指尖晃动,歪斜的针脚、毛糙的豁口、还有那浓烈的生皮气味,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他甚至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那凸起的像虫子尸体一样的线结。
他松开手指,任由那“衣服”软塌塌地落回地上,激起一小片尘土。
然后,他重新看向谢星晚,目光落在她沾着泥灰和血渍的指尖上,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平静:
“被这玩意儿难住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做得更好,不是被难住了。”谢星晚干笑着解释,她可不想被小看。
裴请让眼神试探地看着她,“真的吗?”
谢星晚一下子气势软下来,“好吧,你赢了行不行,我就是不会做,我试了好久,都做不好。”
“叫声哥哥。”
“啊?”谢星晚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清让抬眸,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我说叫声哥哥,我教你缝。”
谢星晚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的兔子,脑子里嗡嗡作响。
哥哥?
裴清让?让她叫哥哥?
然后教她缝衣服?
这世界是魔幻了吗?还是她被那骨针扎坏了脑子出现了幻觉?
【卧槽?】系统在她脑子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裴冰块让你叫哥哥?宿主!快!叫啊!这大腿不抱白不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尊严值几个芯核?坐骑的尊严更不值钱!】
“用你说!”谢星晚猛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
那甜得腻死人的声音,甚至比当初柳依依的声音还要发腻。
喊完,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嗯。”他极其冷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他不再看谢星晚那副“谄媚求教”的狗腿样,径直走到那堆兽皮旁边,动作优雅地撩起衣摆,席地坐了下来。
他没有先去碰那根让谢星晚吃尽苦头的骨针,而是拿起了那块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深褐色兽皮。
“生皮,太硬,太糙。”他指尖在皮面上划过,“要磨过才软韧,但你没时间。”
他抬眼瞥了谢星晚一眼,“去弄点水来,不用多,浸湿表面就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