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裹了个严实,激得他浑身一哆嗦,脑子像是被冰水狠狠浇了一下,那股子烧得他快发疯的燥热,终于被压下去了一点点。
他沉在水底,憋着气。
眼前是晃动的、浑浊的河水和一些水草影子。
刚才山洞里那一幕,还有谢星晚冰凉的手指碰在他滚烫皮肤上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又冒了出来。
“该死!”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更多的气泡从他嘴里咕噜噜冒上去。
他刚才,差一点……差一点就真的扑上去了。
那股想把她揉进自己骨头里的冲动,差点就战胜理智。
憋气憋了许久,憋到胸口快炸了,肺里火烧火燎地疼。
这感觉反而让他清醒。
他立刻破水而出,他水珠顺着头发脸颊胸膛往下淌。
他抹了把脸,刚想爬上岸。
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哟,洗澡呢,水凉快吗?”
祁渊的动作一顿,猛地转过头。
萧昱衍正抱着胳膊,悠哉悠哉地看过来。
祁渊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没说话,只是从河里一步一步走上岸,浑身湿透,水在地上淌出一条痕迹。
他走到萧昱衍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水珠还在从他下巴往下滴。
“怎么?”祁渊开口了,声音还带着沙哑,他盯着萧昱衍,“看我笑话?”
萧昱衍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什么温度:“不敢。就是路过,看某人泡在水里挺有意思。”
他的目光扫过祁渊手臂上的伤口,“怎么,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玩水?还是说……某些东西压不住了,只能靠冷水降降火?”
这话刺儿扎得够明显。
祁渊的拳头猛地攥紧了,他往前逼近一步,“萧昱衍,你少他妈在这儿阴阳怪气!”
萧昱衍却纹丝不动,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带着点讥诮,“怎么,抱着人回来的是我,难受的跳河的是你?祁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燥热?”
“燥热?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轮不到我管?”萧昱衍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我确实没想管,但我怕你控制不住,发情期的兽人控制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你现在学会担心她了?”
“这可不是担心,我只是好奇,一般发情期只会出现在动情的人身上,看起来,你是我们中动情最深的一个。”萧昱衍带着揶揄的笑。
祁渊死死盯着萧昱衍那张漂亮又碍眼的脸,半晌,反问了一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