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解决了。下午出改进图纸。”
三言两语,点中要害。
刚才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师傅们,看着黑板上的草图,恍然大悟,心服口服。
“还得是张厂长!”
“服了!我们这就改!”
处理完厂里的事,刚回到办公室,宋卫国从四合院跟进来,关好门。
“厂长,纸条的事,有点眉目了。”
张建军抬眼。
“我这两天把院里院外能摸的地方都摸了。”宋卫国低声道,“那纸条用的纸,是前门文具店一种便宜的黄草纸,买的人不少。但写字的墨水有点特别,带点臭鸡蛋味,像是放久了的劣质碳素墨水。”
“这种墨水,咱们院,就阎埠贵以前批改作业图便宜买过几瓶,后来嫌味道大不用了,堆在床底下落灰。”
阎埠贵?张建军眼神微动。这老东西,还有胆子玩阴的?
“另外,”宋卫国继续道,“昨天下午,阎埠贵推破烂出去卖,在胡同口跟一个收废品的老头嘀咕了好一阵。”
“那老头看着眼生,不像咱们这片常来的。我留了个心眼,跟了一段,发现那老头绕了两圈,最后进了东城根那片大杂院,那里头鱼龙混杂。”
“盯紧阎埠贵。”张建军声音冷了下来,“还有那个收破烂的。看看他们到底唱的哪一出。”
“是!”宋卫国应道。
———
傍晚,张建军骑车回院。刚进前院,就听见中院传来秦淮茹带着哭腔的声音:
“王主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们家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只见秦淮茹拦着正要离开的王主任和王晓兰,抹着眼泪:“棒梗在劳改干活,累死累活就那点钱…婆婆还在农场…我一个女人家…呜呜…”
王主任一脸为难:“淮茹啊,你们家的情况街道都知道。可政策有规定,该给的补助都给了…”
秦淮茹眼睛瞟向旁边的王晓兰,话锋一转,带着哭音却意有所指:“我知道…我命苦…比不上有些有文化、有工作的姑娘命好…有人疼有人惦记…可我们孤儿寡母的,…”这话,分明是说给王晓兰听的,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和挑拨。
王晓兰被她看得不自在,往王主任身后缩了缩。
张建军推着车,正好走到中院月亮门。秦淮茹的表演和那些指桑骂槐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张建军声音不高,平平淡淡地响起。
秦淮茹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却有些慌乱:“张…张厂长…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