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常的话,他一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多年的政z敏感让他瞬间提高了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却依然挂着笑意,赶紧试探道:
“同伟啊,这小子毛手毛脚的,平时被我惯坏了,没有哪里招待不周吧?”
“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跟我说,我回头好好说说他。”
“这人呐,就是五大三粗,做事粗糙的很。”
“有时候啊,他这榆木脑袋啊,好心办了坏都不知道,同伟啊,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赵立春这话看似是让祁同伟别往心里去,实则是让祁同伟别往上捅。
祁同伟听出了赵立春口中的意味,便赶忙回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
“没有,赵书记,很周到,真的特别周到。”
“就是我初来乍到,对吕州还不太熟悉,赵公子那是热情得不得了啊。”
“他特意安排在最好的酒楼,云燕楼,又是最好的包厢,这一进去,那叫一个精致,宴席就更不用说了,我也是大开眼界啊。有些菜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赵公子的热情劲儿,让我受宠若惊,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立春听着祁同伟的描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已经听出来了,祁同伟是在说,赵瑞龙办事毛躁,过于铺张了,热情过头了。
他立即找补,脸上保持着笑容说道:
“哎呦,这小子我就知道要惹祸,我让他给你接风洗尘,千叮咛,万嘱咐,说你一向低调,简简单单一顿饭就行。”
“这臭小子,肯定是没听进去,他啊,就是爱瞎张罗,做事没个章法,铺张浪费的。”
“我没管束好,同伟啊,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他这人啊,心不坏,就是野惯了,我放纵惯了,没个分寸。”
“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我一会啊,立马教训这臭小子。”
“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用他生意上那套,搞排场、搞场面,我们都是务实的干部。”
“我必须让他重视重视,不能再给你添乱了。”
祁同伟看赵立春都听懂了,目的达到了,也就满意地微微点点头。然后他的态度十分诚恳:
“赵书记,您言重了,没必要,赵公子,那也是好心啊,你这反倒像我在告状了。”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我和赵公子啊,早就是朋友了,我心里都有数的,我是真心感谢赵公子啊,这赵公子的心意啊,我是肯定要领的,以后一样照单全收。”
换句话说,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