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抹零还多了一万,他更不想给了,甚至怒到想让对方赔他房子钱。
“马家能是什么人?我大晋普通百姓尔!买东西付钱,天经地义。你们赖账拖了我们行程,上千人大船耽误一天的损失多要几千两已经是我心善了。今天就是豫阳王来了,买东西也得付钱!”
马澧脸色巨变。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已经知道他家的底了。不提郡守,直接提豫阳王,而知道了还敢这么干,那…!
外面刚要带队冲进来的捕役也听到了这一句,两位带队的对视一眼,还要冲么?
来者何止不善。整个胶东都知道马澧靠着谁的名号才能这么蛮横,对面显然并不怕。敢直接出手抽城门卫,能是什么善茬。
其中一位往后退了一步,“监控观察一下?兄弟们的命也是命,城卫说他们一水的大弯刀,我们这小铁片子可不大顶用。”被推出来的捕役们煞有介事把大门围了起来,然后就没了下一步动作,给远远看热闹的百姓看得是一头雾水。
眼看着这些人把前院砸个稀巴烂还要往后面的院子去,官差又迟迟没有出现,马澧终于承认踢到了铁板。
“我给,住手,我给!”
“那就快着点,再耍心机一会儿就是七万两。”
马澧脸色铁青呵斥大管家去账房取银子,魏慎也叫停了,现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忽听一清脆的童音好奇道:“马老爷,你这种无赖的经商方式还没被打死,就因为跟王家有亲吗?”
“你!……放肆!”
大王委屈,“孩子问问都不行吗?我们今天砸了你家院子,你准备怎么跟王家告状啊?还是说能直接找豫阳王?”
马澧心里简直是惊疑不定,听这孩子这么轻描淡写提起豫阳王,这绝对来头不小啊。
有那么大的渔船……难道是二皇子那边的金家?天下首富有这个实力就不奇怪了。
他再开口就恭敬了不少,二皇子可不是好惹的。
“不敢不敢,这次是我手下的管事办事不力,都是马某的错。”话头一转,“敢问二位公子怎么称呼?免得以后马某又在其他生意上遇到,再不小心得罪二位尊驾。”问的二位公子,看的却是大王。
这时候大管事终于一溜小跑拿着一摞银票来了,马澧接过去数了数,这老货真拿了六万两……
马澧狠狠瞪了大管事一眼,把银票递给了魏慎身前的一个随从。
随从数了数交给了他家公子,魏慎看也不看揣怀里,一提缰绳就要调头走人。
马澧吃了这么大的亏,总得知道人家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