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索性不再去想。
他起身来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各项证明跟照片等物,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也没被叶小毛祸害,便又归拢到一起装进纸袋,转头塞进挂在墙上的军绿色一个帆布挎包收好。
说起来这个挎包也真结实,当年他下乡的时候,街道给他发的这个包,用了三年多,也仅是磨出点毛边,稍稍有些褪色。
叶青这时瞅瞅时间也才五点多,闲极无聊的他跟只拉磨的驴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实在找不到什么事儿干,索性拿出这年头每人手里最少都得有一本的红本本,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过了不多时,隔壁屋子传出动静,不用看都知道,准是叶母起床了。
叶青没回来时,她总是家里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那个。
听到动静,叶青就合上了书,攥在手里起身来到墙边,将书塞挂帆布包里,这玩意儿随时都可能用,得随身带着。
他这边刚装好,叶母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套军绿的衣裳,看着已经洗漱完的儿子,心疼的道:“咋又起这么早?就不能多睡会儿。”
“睡不着啊,这生物钟得慢慢调整,衣服缝好了?”叶青笑着上前接过衣裳,这是他毕业时学校给发的,崭新的六五式国防绿,不过现在却被母亲给缝上了补丁。
这也是特色。
而且这补丁还有讲究,缝膝盖、手肘位置叫光荣,屁股蛋子那块叫寒酸。
作为进步青年的叶青瞧着衣服两个膝盖跟手肘位置上针脚细密的补丁,英俊的脸堂上嘴角上翘,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抬眼望着勤劳的老母亲,真情流露的道:“您辛苦了,老娘。”
“咋?兜里又没钱了?”
“没……没有啊。”
“那你在这发什么洋贱?”
斗争经验丰富的王秀兰同志警惕瞅了眼儿子,缓缓后退出房间,去生火做早饭。
叶青捂着胸口,亲情受到质疑的他觉得很受伤,需要找大姐借两块钱来弥补,没办法,老王同志警惕性忒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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