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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福‘哎呦’一声,连忙将糖霜罐子跟祖宗似的护在怀里,紧张兮兮道:“崔先生,这可是糖霜啊,您可不能乱动!”
“这一斤糖霜,值五两银子!纵观整个开封府,也找不出几罐糖霜了!”
此话不假。
如今大梁王朝的糖霜,产能低得骇人。
大约一千斤的甘蔗,能产出半斤的糖霜就算‘大丰收’。
而且耗时还需要足足数月。
莫说开封这样的中原雄城,哪怕是金陵、甚至京城,每年流通的糖霜,也就百余来斤。
其中半数,还得先让宫里的贵人享用。
显然,仅仅靠大梁王朝内部的糖霜产能,是不够用的。
所以每年大梁还要花费大量金钱,去进口印度糖、和阿拉伯的‘西洋糖’。
一个小小的‘脱色’难题,让大梁制糖业,走了几百年的弯路。
但其实,崔岘是想尝一尝‘糖霜’的味道,好做个对比。
他穿越过来五六年,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味道——南阳那十八线小县城,哪里有卖这种金贵东西的?
见徐三福抱着糖霜不撒手,崔岘笑看向那黑糖:“那黑砂糖,怎么卖的?”
徐三福道:“先生,糖瓮上写了,一百文一斤。”
听说崔岘要买黑砂糖,徐三福没有先前那么热情了。
结果却听崔岘道:“我看到了,但我买的多,你给我个最低价。”
啊这。
徐三福嘟囔道:“现在黑砂糖的市价就这样,怎么给低价……”
崔岘:“我买一千斤。”
徐三福傻了。
外面围观的人群傻了。
甚至连跟着走进来的老崔氏等人,也都傻了。
多少?
一千斤?!
徐三福反应过来,激动着把手中的糖霜递过去:“崔先生,您随便看,就算尝尝也行!”
崔岘捻了一些糖霜放进嘴里品尝,说实话,味道很一般。
他没有给予评价,眼底却浮现出一抹野心。
但徐三福却激动的不行,看着崔岘的目光犹如看祖宗:“崔先生,我这里,只有二百斤的黑砂糖!这样,我给您算八十文一斤,如何?”
“至于其他的八百斤,我去帮您调货!也都按照八十文来算!”
“您放心,我以自个儿进货的名义去调货,绝不透露您的身份!”
崔岘有些惊讶于这个掌柜的挺会做人,笑道:“行。”
在老崔氏等人哆嗦的注视下,这个高达八十两的生意,就这样简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