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决定。”
裴寂站在原地,默默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轻嗤,“自毁名誉,是为了我么?”
我只觉得心里发凉,浑身都凉浸浸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做的每一件事,在裴寂这边都是别有目的。
我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可十二岁就跟着他走南闯北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最清楚的么?
全世界都可以怀疑我,唯独裴寂不可以。
我的脸色白了,但到底还是没掉一滴泪,浑身的气一瞬间泄得干净。
只是轻声问,“明天周一了,你有空吗?”
去一趟民政局吧。
这样下去真的没什么意思。
裴寂突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弹着烟灰,“抱歉,没空。”
我被噎住,脸颊一瞬间涨红。
我咬着唇瓣,眼眶里蓄着泪,泪水就那样转着,也不掉下来,沉默的看着他。
裴寂的薄唇咬着烟,看到我这样的表情,缓缓将嘴里的烟取下来,丢进垃圾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给她擦眼泪。
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裴寂打架很厉害,以前还没被裴家找回来的时候,就能一打二十,他从底层一点点崭露头角,动了太多人的蛋糕,经常被围殴,身手也就慢慢练出来了。
他自己还学了刀,棍,弩,甚至枪,所以指腹的薄茧略微粗糙,擦得我的脸颊有些痛。
我躲开,下巴却一瞬间被掐住,被迫扬着脸,听到他问,“好了,不吵了好不好?”
我觉得好笑,因为这语气听着就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他不计较了似的。
我想撇开脑袋,解放自己的下巴,裴寂却不让。
他猛地低头,噙住我的唇瓣,大力的往里面试探。
上一次我们接吻,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一口咬了他的舌尖。
他吃痛却也没将我放开,嘴里很快都是血腥味儿。
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
他停住,垂下睫毛看了一眼,语气淡淡,“挺有劲儿。”
“裴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认为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我现在闹离婚,你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对不对?”
“难道不是?”
我的心里一瞬间恶寒,狠狠擦拭自己的嘴唇,“周一,我们民政局见。”
裴寂不说话了,只看着我。
我却懒得跟他闹,抬脚就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