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无睹,只是随意地吃着手边的水果。
只因这人身着一袭银白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俨然是一位锦衣卫百户。
此时,刘正风走入正堂向着百户拱了拱手说道:“多谢陈大人肯光临寒舍,恕正风有恙在身未能出门远迎。”
陈百户不卑不亢地向着刘正风拱了拱手:“我与刘大人日后同朝为官,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刘大人倒是个妙人,旁人躲我还来不及,我还是头一回被人请入家中。”
刘正风笑容更灿烂了:“锦衣卫奉命监察百官,我刘正风行得端、坐得正,确实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百户想起了最近衡阳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嘴角微微上翘,但又被他极力压了下来:“刘大人在这衡阳城中操劳半生,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能与刘大人同处一隅也是一件幸事。”
王静渊几天前帮刘正风捐官,忙上忙下,终于还是办成了。但是他嫌弃只是捐官,还是差些意思,索性便不嫌事大的找到了当地的锦衣卫衙门。
携带了重礼去见锦衣卫的百户,那百户见到王静渊带着重礼上门本想将他轰出去的,但得知王静渊的来意后,他反而同意去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上观礼。
作为衡阳城边的地头蛇,这衡山派也是在锦衣卫那里挂了号的。所以陈百户对于衡山派以及实际掌权人刘正风,算是知之甚详。
据他所知,这衡山派的风气确实称得上是名门正派,而且这衡山派在当地的作用,很多时候比县衙还要有所作为。刘正风愿意捐官,步入正轨,陈百户算是乐见其成的。
特别是刘正风还是花了大力气捐了一个当地的县令,有这样的人在当地为官,他们锦衣卫也要舒坦不少了。
就这样,刘正风和陈百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看着来到刘府的人越来越多,陈百户也主动提出自己有些疲乏,让刘正风遣人带他去后堂歇息。
毕竟今日是刘正风的大事,上门的宾客都是江湖人士,他也是作为一个客人上门,要是一直坐在这堂前,恐怕会弄得大家都不太舒服。待到仪式开始时,自己再出来晃一圈就是了。
刘正风立即叫来自己的徒弟向大年,将陈百户带到了后堂。待到陈百户走后,刘正风微微舒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已然汗湿。
刘正风之前也没说谎,他这辈子除去结交曲洋这件事,确实是行得端、坐得正,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是这锦衣卫……真拿一生无暇之人没有办法吗?
想到这里,刘正风就有些咬牙切齿:“这细伢子可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