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爹爹一心想让四姐姐过去,我不想和四姐姐争,也不想离开小娘。”
卫小娘心里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沉思片刻,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大姑娘和五姑娘是嫡女,议亲时大娘子必不会委屈了她们。”
“四姑娘深得你爹爹宠爱,而明儿你唯有去老太太那里,将来才能有个倚靠。”
“至于你弟弟,他是盛府的儿子,将来无论学业前程还是娶妻,你爹爹必不会亏待了他。”
卫小娘清楚若明兰留在她身边,将来及笄后,盛纮对她的婚事定不会上心。
而盛老太太是勇毅侯独女,养在她身边,单这一层,将来议亲时就能多出不少选择。
“姑娘,你就听小娘的吧,她心里也舍不得你。”小蝶开口劝说着。
明兰只低着头,她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盛纮得知卫小娘诞下一子的消息后,心中自是喜悦非常。
一个家族若想兴旺,首重便是子嗣昌茂,如今又添一子,盛家的根基便又稳固一分。
在润州只耽搁四五日,盛纮便带着妻女匆匆返回,盛老太太则先盛纮一天回来。
盛纮心里虽记挂着自己将将出生的第七子,可还是遵循礼数,刚一回到家中带着王若弗来给盛老太太请安。
厢房内,盛老太太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她端起一盏热茶,不紧不慢的品着。
盛纮和王若弗见状,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家中添丁,盛老太太理应高兴才是啊。
“母亲,可是此次上山礼佛遇到什么糟心事儿了?”盛纮小心翼翼问。
盛老太太缓缓放下茶盏,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过,声音微冷:“礼佛倒是顺遂,只是回府后,听到些有损我盛家脸面的闲言碎语。”
“啊?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王若弗伸长脖子,险些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盛纮心头一紧,不禁开始回想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暗自思忖,莫非是前段时日与同僚饮酒时说了什么不当的话?还是衙门里的公务出了纰漏?
盛纮左思右想,毫无半点头绪,“儿子愚钝,还请母亲明示。”
盛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我回来就听说卫小娘因胎大难产,可稳婆一个醉酒,一个孙儿病了回家照料,还有一个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竟让六丫头孤身出门求大姑爷请郎中。”
王若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咱家还能出这种纰漏?!”
盛老太太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