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还日日督促他读书习字。
赵晗温声道:“仲怀,你若想从军,为何不与宁远侯言明?侯爷当年也是从马背上打下的功名,想必定能理解你的志向。”
顾廷烨缓缓摇头,苦笑一声。
“我和我父亲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次见面说不上三句就要吵起来,我这次回去,还不知他要如何责罚我呢。”
赵晗清楚顾廷烨和顾偃开吵架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小秦氏从中作梗。
他沉眸思索片刻,“待咱们到汴京,你只管立刻回侯府,乖乖给宁远侯跪下认个错,我敢保证他绝不会责罚你,反而会夸你懂事了。”
“是吗?我怎么有点不信呢。”顾廷烨抿了一口热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一试便可知。”赵晗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
顾廷烨握了握拳道:“好,那我就试试!”
船只在运河上不分昼夜的行驶着。
七日后,夜幕降临,赵晗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目光直直投向北方。
汴京的繁华安宁仿佛就在眼前:州桥夜市的灯火,金明池畔的垂柳,樊楼里恣意的笙歌……
一阵寒风拂面,赵晗不由裹了裹肩上的大氅。
“赵公子,我家哥儿正等你过去把酒言欢呢!”
听着石头的呼唤声,赵晗收拢思绪,转身进入船舱。
亥正时分,一伙十余人的水贼手持弯刀,身着黑色劲装,分别乘坐在几只小舢板上,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前行,紧紧尾随着几艘大船。
为首的刀疤脸名为陈四,近一年来,他带着这伙亡命之徒在扬州至汴京的漕运水道上横行无忌,劫掠过往船只。
他半蹲在船头,左脸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刀疤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显的尤为狰狞。
“老规矩,待会儿先劫那艘吃水最深的商船。”
蹲在他身后的水贼压低声音道:“老大,右边那艘看着好像更气派一点,船上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陈四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粗糙的手指深陷肉中,疼的他龇牙咧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蠢货,在那艘船上的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你爷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
“把那艘商船劫了也够兄弟们逍遥快活一段时间了!”
陈四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临近子时,河面上突然飘起一阵薄雾,将几艘小舢板完美地隐藏起来。
眼瞅着时机差不多,陈四压低嗓音,“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