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启,伸出纤纤玉手替赵晗斟了一杯酒水。
二人相对而坐,相比起魏行首,赵晗此时倒显得有些局促了。
“赵公子还不曾为诗题名呢,不知可愿在此留下墨宝?”
说罢,魏行首倾身向前,递来一张带有淡淡墨香宣纸,纸上是两排娟秀的小楷,正是方才赵晗即兴所作的诗句。
赵晗微微凝眸,提笔写到:木兰花·拟古决绝词。
看着苍劲有力的字迹,魏行首眸光微动,莞尔一笑道:“还有件事情想问问赵公子,我可否在广云台演奏这首小令?”
对于此提议,赵晗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首词一旦经过魏行首的演奏,只怕用不了半个月就会传遍大江南北。
自己身为作者,自然也跟着沾光,说不定还能借此在文坛崭露头角。
“当然可以,届时在下定亲自前来观赏。”赵晗面带笑意,举手投足间礼数周全。
魏行首看他的眼神也不由得变了些,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赵公子芝兰玉树,文采斐然,为何会与顾家二郎在一块儿?”
“他可是汴京出了名的纨绔,与他在一起,只怕会带累坏你的名声。”
魏行首深知清流们对名声是何等的看重,她担心赵晗是被顾廷烨蒙蔽,于是好心提醒道。
“魏行首多虑了。”
“顾二郎他秉性纯良,重情重义,至于名声一事,那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他与传闻中有很大的不同。”
魏行首轻点鹅首,可她却看不出顾廷烨究竟有什么不同,又见赵晗这般信誓旦旦,只好道:“是小女多虑了。”
“公子今后叫我清韶吧,我其实并不喜欢行首这一称呼。”
行首是对青楼头牌的尊称,能担得上行首二字的,都是才貌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说到底还是身处贱籍,逃不出一个妓字。
文人墨客们捧得再高,也不过是风月场中的玩物。
“好,清韶姑娘。”赵晗轻唤一声,魏行首指尖轻轻一颤,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真心的笑意。
——
与此同时,扬州,盛府。
盛纮这会儿已经收到盛维送来的书信,他从衙门回来后,便将此事告知王若弗和盛老太太。
“我的天爷,没想到去汴京的路上还能碰到水贼!”
“官人,咱们出发时可定要多多带些个护卫。”王若弗柳眉紧蹙,不禁对于举家进京一事多了几分担忧。
盛纮点头如捣蒜,他也是个怕死的人。
“那是自然,我已经吩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