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斜眼看着赵晗,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呵呵笑道:“赵兄多虑了,我虽混不吝,但断不会因女色而荒废了学业。”
“我是去读书的,书院里都是男人,哪来的女色,更何况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赵晗欲言又止,他记得很清楚,顾廷烨正是在白鹿洞书院时被朱曼娘蛊惑。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心如蛇蝎,可把顾廷烨坑的不轻。
“仲怀你还是应当谨慎行事,你宁远侯嫡子的身份,很容易招来别有用心之人。”
顾廷烨放下酒杯,收起了玩笑神色,点头道:“放心吧,我此去只会安心读书,连女人的发丝都不会碰一根!”
“你可莫要忘了今日的话。”
赵晗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也只能言尽于此。
酒过三巡后,夜色渐深,二人在月色下作别后便各自踏上回府的马车。
此时,贡院内,九进院落灯火通明,朱漆大门紧闭,禁军持戟而立,肃穆森严。
封弥后的考卷需送至誊录院,经过誊录官用朱笔抄录好后。
会再送去对读所,由对读官逐字核对朱卷和墨卷,确保誊录无误。
若有错处,则会用黄笔标注,并且上报修正。
对读无误的考卷再送去编排所,由编排官对考卷进行编号,防止考官辨认出考生身份。
这一通流程走完,原卷封存,朱卷送去考官厅,交给主考官和副考官以及同考官们共同批阅。
今年春闱的主考官是礼部尚书韩章韩大人,副考官为工部侍郎海彦平。
一个正二品,一个从三品,担任同考官的也都是精通经义诗赋的翰林学士和六部郎官们。
考官们会在考卷上批注通、粗、否三等,还会写下简短评语。
通为合格,粗是一般,否是不合格。
考官厅内,烛光摇曳。
韩章独坐正厅,面前堆积着同考官们已经批阅为“通”的朱卷。
他时而捋须沉思,时而提笔批注,时而发出一声惊叹。
东西厢房内,数名同考官们一丝不苟的埋头批阅考卷。
他们常常还会因为一篇策论而争执不下,甚至吵的面红耳赤,拍案而起,悄悄在心中问候对方九族。
就这样,一连过去半月,总算到了放榜的日子。
榆林巷,盛宅。
盛维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开口道:“盛老弟他们已经进汴河了,再有三两日就能抵达,今日只能由我代他与你一道去看榜了。”
“贤侄,你心中可紧张否?”
赵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