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直至酉时三刻,才踏上回府的途中。
路上,长青蹙着眉头,满脸疑惑的问道:“哥儿,小的怎么觉得您今日似乎沉默了许多?”
“莫不是翰林院的大人们不好相与?”
赵晗抬手拧了拧眉心,“只是太累了,等过几日适应下来就好。”
直到此时,他才算明白海宁的身子骨究竟有多强健,以及今日被他训斥的官员们究竟有多冤枉。
“哥儿回去就好好歇息,明儿一早还要上朝呢。”长青小声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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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时四刻,汴京城上方还笼罩着一层青灰色的薄雾。
而赵晗已经穿戴整齐,直奔东华门而去。
等他抵达时,待漏院前长队如龙,值守的禁军正挨个验明身份。
恰好盛纮从马车上下来。
看到赵晗的身影后,径直走过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笑道:“这身官服穿在你身上,可比我年轻时清俊多了。”
见是盛纮,赵晗忙后退半步,拱了拱手:“岳丈大人。”
盛纮捋须微笑,低声道:“今日你初次上朝,需处处小心。”
“切莫让御史台的言官抓到错漏之处,尤其这朝笏定要拿稳了。”
赵晗点头道:“小婿明白。”
不多时,百官们按照官阶列成两行,手持朝笏,踏着青石御道,穿过重重宫门,直奔垂拱殿而去。
以赵晗目前的官阶,自然是站在文官最末端。
看着最前方身着紫袍,手持玉笏的朝中重臣们,眼下不禁闪过一抹羡慕。
垂拱殿,百官礼毕后,官家端坐在龙椅上,一身赭黄色龙袍,庄重中透着威严。
“官家这面色,倒是一日比一日康健了。”
“是啊,不知是哪位御医调理的,当真是妙手回春。”
“……”
站在赵晗前头的几名五品官们窃窃私语着。
接连的丧子之痛,使得眼前这位官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可近半月来,他们上朝时竟发觉官家的面色红润,就连眉宇间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龙椅上,赵祯强压下心头的喜悦,面上仍旧保持着官家应有的威仪。
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穿过满殿朱紫,看向位于最远处的赵晗。
片刻后,他收回思绪,按例听取各路大臣的奏报。
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近辰时。
就在赵祯准备宣布退朝时,礼部尚书韩章高声道:“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听到韩章的声音,赵祯不由拧了拧眉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