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子家事岂能容外廷强预!”
“朕今日若依你们之言立下储君,难保不会引得后世权臣借立储之名,行胁君之实。”
“尔等若再敢于朝堂之上妄议过继立储之事,以谋逆论处!”
韩章,薛溥,张辅等几位朝中重臣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赵祯,眼神中有诧异,有震惊,也有疑惑。
“退朝!”
赵祯长袖一甩,不等百官们行完大礼,径直离开垂拱殿。
赵晗满眼狐疑的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明黄色身影,老皇帝今日这番雷霆之怒,实在与他往日所了解的仁厚作风大相径庭,还说出这般决绝的话。
难不成后宫哪位嫔妃又有孕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定了,老皇帝子嗣艰难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真有喜讯,只怕早就传出来了。
莫非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既不是邕王,也不是兖王。
可赵宗全那厮,现在还在禹州扛锄头种地呢。
赵晗摇摇头,只觉得伴君如伴虎这五个字在此刻具象化了。
从垂拱殿退出后,盛纮与赵晗并肩而行。
他小声道:“今日官家与召见我那日,简直是两幅模样。”
说话间,盛纮不禁回想起那日文华殿内,官家面带笑意,十分和蔼的向他招手说:“盛卿可坐下回话。”
赵晗见他脑门上还布着些许汗珠,温声道:“岳丈大人可有被吓到?”
盛纮闻言,立即挺直了腰板,捻着胡须连连摇头:“贤婿说笑了。”
“怎么说老夫也在官场沉浮数十载,什么阵仗没见过。”
赵晗脸上当即闪过一抹笑意,他方才在殿内分明看到盛纮吓的脸色惨白,险些连朝笏都没拿好。
临近宫门口,盛纮又笑眯眯的开口道:“贤婿啊,过两日是老太太的寿辰。”
“老太太上了年纪,不喜那些虚热闹。”
“只在寿安堂设场家宴,今早临出门前特意嘱咐我定要告诉你。”
赵晗神色一凛,连忙拱手:“是小婿疏忽了,近日诸事繁多,不曾有空去给老太太请安。”
“还望岳丈大人代为转告,过两日,小婿定早早前去给老太太磕头贺寿。”
盛纮很是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老太太和华儿得知你来,还不知有多高兴呢。”
与此同时,文华殿,香炉内,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官家斜靠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半块雕工细腻的同心佩。
下首的紫檀木椅上,翰林学士海宁眉头紧蹙,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