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轻晃间,隐约传来少女的嬉笑声。
荣妃的嫡亲妹妹荣飞燕正倚在绣墩上,纤纤玉指捏着一颗蜜饯青梅,满眼含笑的看着徽柔。
二人素来交好,时常在此说些体己话。
她突然凑近,轻声问道:“徽柔,你说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和那位随军出征的赵将军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徽柔正双手托腮,望向西北之处,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哥……”意识到失言后,她慌忙改口,“当真是赵大人了。”
荣飞燕闻言,仰天长叹一口气。
“真是可惜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成婚……”
“一个五品官家的姑娘,也忒有福气了吧。”
“听说嘉成县主自打马球会后,也对赵大人日思夜想,还偷偷托人打听赵大人的生辰八字呢。”
“我看啊,不如都趁早死了这条心为好。”
徽柔扭过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笑眯眯道:“飞燕,等你明年及笄了,可以嫁给赵大人啊!”
荣飞燕柳眉当即一蹙,“你说什么呢,我姐姐她绝不会同意我给人做妾。”
“再说了,若真那样,嘉成县主的嘴怕是要笑裂到耳根子去了!”
“我才不要被她嘲笑一辈子呢!”
徽柔抓着她纤细的手臂,轻声道:“不会的!”
“而且只有你可以嫁给赵大人,嘉成她绝对不可以!”
荣飞燕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伸手探了探徽柔的额头。
“徽柔姐姐,你今日莫不是烧坏脑子了,胡说什么呢。”
“总之你相信我,你可以嫁给赵大人,而且不是妾室。”徽柔眉眼弯弯,粉嫩的唇角止不住上扬。
这话说的荣飞燕愈发疑惑,她摸着下巴想了想,惊呼道:“啊?你不会要逼着人家和离吧!”
“那不行,传出去,我荣家的脸面该置于何地。”
“不过,逼赵大人和离这种事情,我看邕王那一家子,还真能干出来。”
徽柔斜眼看她,只笑而不答,心中暗道:若哥哥的身份公布,给邕王一家十个胆子,也不敢逼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