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灰溜溜出了厅堂。
张允修还不免有些不忿。
“糟老头子,身体不成了,还讳疾忌医!”
大哥张敬修打了一个哆嗦,无奈叹气:“五弟慎言,咱们不可腹诽父亲。”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羞愧,适才幼弟的回答,张敬修甚至一开始都没有领会。
后知后觉下,不免赞誉一番。
“不想五弟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竟然对朝政有独到之理解”
他倒是没什么嫉妒心思。
张敬修就是一个被儒家教育下的书呆子。
温顺、听话、迂腐。
后来,张居正被清算之时,张敬修受不了侮辱而自尽,恐怕也有这部分性格因素。
张允修可不跟老哥客套,他即刻眯起眼睛。
“大哥若觉我这回答不错,我倒是有个提议。”
张敬修愣了一下:“什么提议?”
压低声音,张允修嘿嘿一笑:“大哥给予我五百两,今后但凡老爹提问,你尽可来问我,你也可免于责罚之苦。”
“?”
大哥张敬修猝不及防,幼弟这是在.行商?
这种事情,也可以明码标价的嘛?
这让一向墨守成规的张敬修不太适应,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父父亲考校我们,怎可弄虚作假呢!”
“迂腐!”张允修摇摇头,有些失望。
他是真的缺钱啊!
见张敬修也不生气,只是一味皱起眉头,张允修上前揽住老哥的肩膀继续忽悠道。
“大哥你也知道,爹爹在朝廷推行新政,受到不少攻讦和非议,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反对,背地里可不知道怎么骂呢。
我办这报纸,也是为了声援父亲,还有这研究医术,处处都是要钱的”
大哥张敬修皱眉:“五弟你还要办报纸,研究你那什么医术么?父亲大人适才说了”
张允修不再解释:“大哥你便就说给不给吧!”
大哥张敬修纠结了一下,这才从怀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
“我我倒是没那么钱,朝廷月钱不过五两,家里也管得严格,攒了这些”
看到银票,张允修顿时眼前一亮,一把夺过来说道。
“谢谢大哥!”
大哥张敬修嗫嚅着嘴唇:“此乃我私自存下的,五弟万万不可告诉爹爹和你嫂子。”
张允修则是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定然给你一份干股,报纸赚了钱之后,少不了你那一份。”
张敬修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