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
“不。”张允修摇摇头。“孩儿没有妄议新政,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爹爹工于谋国,却拙于谋身,此非社稷之福也!”
“你!”张居正又将茶盏拍在了桌子上。“你懂什么新政?”
张允修则是笑着安慰:“爹爹不必着急与我辩驳,孩儿不期望以言语让爹爹信服,纸上得来终觉浅,我与爹爹辩出个花来,也比不上爹爹见我这报纸之成效,来得更有效果。”
“如何证明?”张居正皱眉。
“下一期报纸。”张允修眯起眼睛神秘说道。“届时爹爹便能够知晓。”
后院书房。
早些时候,书房里头的争端和闹剧已经平息。
此刻,四下静谧,唯有研墨摩擦砚台的沙沙声,毛笔蘸墨,笔尖在纸上上簌簌的轻微声响。
四哥张简修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无奈吐槽说道。
“父亲心真狠啊!让咱们抄写这家训,家训洋洋洒洒数万字,抄写个一百遍会死人的啊!凭什么你二人都是抄五十遍,我便要抄个一百遍?”
“噤声!”
大哥张敬修压低声音,他看了看四周说道。
“父亲说不准还没有走。”
“唉~”四哥张简修发出一声长叹,抄写家训虽然苦了些,不过也算是此番事端的最好结果了。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幼弟张允修的“英勇”表现。
可问题发生的源头,便也是张允修的“英勇”表现。
四哥张简修心中忽的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勿交匪类”!
想起适才的风波,大哥张敬修不免还有些疑惑。
“五弟是如何知道,朝堂上面关于改土归流的争端?”
张允修正在稿纸上走笔龙蛇,他这毛笔字如同狗爬,抄的却是最慢。
“改土归流?”张允修抬起头。“改土归流并非什么秘密,自永乐年间朝廷便已经开始推行了吧?而且这件事情京城都传开了,大哥难道不知晓么?”
张敬修一脸尴尬:“我平日里上值,都是处理些公务,少有跟人攀谈。”
张敬修考上进士后,便被安排成为礼部主事。
或是张居正的影响,张敬修行事从来小心谨慎,甚至不敢与同僚有过多来往。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像个无情的上班机器。
张允修无奈摇了摇头:“大哥如此可不行,所谓为官,便是要跟人打交道的,你闷头处理公务,不多出去与人结交,如何在官场混下去?”
“这”张敬修有些尴尬。“我不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