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
万历皇帝吓了一跳。
这张士元又在搞个什么东西?
满朝文武也是面面相觑。
以张允修这小子的性子,就算是没有什么驳斥的理由,也理应胡搅蛮缠一阵,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
丹墀前端,内阁大学士申时行僵立如木雕,他攥着象牙笏板的指节泛白,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张允修。
这小子是不是又在玩老夫!
申时行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堂堂正正与清流们开启一场斗争,可他张允修竟表现如此?
然而,他盯着张允修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顿时又有了些明悟。
这小子又在搞怪!
万历皇帝脸色越发难看,甚至都带着点愠怒,紧紧盯着张允修说道。
“你有何罪?”
张允修在丹墀下头,抬头看向了万历皇帝,脸上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陛下对待臣信任有加,将这太医院尽数御医,全部交予臣的手上,臣本应该悉心教导,让他们学有所成,却不想有人竟误入歧途,实在是悲也!痛也!”
一时间,朝会上的大臣们尽数沉默了,看向张允修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整了半天,合着闹半天,你就这些话?
徐学谟指着张允修怒骂说道:“张士元!朝堂上岂容你儿戏!不要在此转移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勾结白莲教匪!”
他自觉张允修已然是无计可施,所以才会公然在朝会上耍起无赖。
可张允修却置之不理。
他十分动情地说道。
“太医院的每一名御医,都是我们大明朝的人才,他们往往世代从医,幼承庭训,饱览岐黄典籍。
虽未考取功名,然论医术造诣,学识涵养也不低于进士举人
陛下将他们托付给微臣,臣岂敢有半点轻慢?
自当是视之如昆山片玉、隋侯明珠,日夜担惊受怕,唯恐明珠蒙尘、美玉有瑕
臣倾囊相授这‘现代医学’之精要,教授他们如何才能够更好的医治病患。
御医们也十分争气,无需微臣的打骂,便个个勤勉向学,焚膏继晷钻研医学之理,或穷昼夜剖析疑难病案,或殚精竭虑著述良方
对于他们,我自当是信任且爱护的。”
张允修捶胸顿足的样子,却好像真的是跟御医们,有了极其深厚的师生之情一般。
“张士元!莫要再说你那冠冕堂皇之说辞!”
徐学谟见对方这个样子,心里头便气不打一处来,最让人生气的是,这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