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的样子。
徐学谟立马跳出来说道。
“张允修你不要太过分了,这现代医学便是脱胎于白莲教经义,若不是如此,其中怎会有诸多相似之处!
你那所谓现代医学,从未见于经义,不是参照着白莲教经义,又是出自何处?”
这说辞,颇有些像是清朝时期“文字狱”的味道。
你为何能够出类拔萃,总不能是凭空出现吧?
总得有个什么依据?
现在到处找找,唯有一个白莲教和泰西邪术能够对得上,你敢说自己没有勾结白莲教匪么?
这是清流们的传统思路,可张允修的思路却不太传统。
他眯起眼睛,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
“井蛙拘墟,岂识沧溟之广?”
这话传入徐学谟的耳朵,瞬间便有一团火,从他的心底直达面门。
他如何能够听不懂张允修的意思。
这小子在用《庄子秋水》里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的典故骂自己呢!
意在自己目光短浅,所以才不知道这现代医学的出处。
若是个丘八听了,定然是毫无反应,可对于徐学谟这样的文化人,无疑是暴击。
“张士元!”徐学谟吹胡子瞪眼,腰部似乎疼痛微微弓起,凶神恶煞的样子。
“汝以为真无人能够治你么!”
张允修却是悠悠然的样子说道:“徐尚书口口声声说现代医学与白莲教教义相似。
那我便问问徐尚书,你有鼻子有眼睛,豚也有鼻子有眼睛,照此说来,徐尚书便是脱胎于豚了?”
“噗嗤!”
此言一出,坐在御姐上的万历皇帝,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实在怪不得他没有帝王的涵养。
平日里朝堂上争吵不休,可总归是会维持着一份体面。
哪会像张允修这样,与人辩驳之思路怪异,每每都有让人拍案叫绝之语。
当然,这个拍案叫绝之语,乃是指的暗戳戳骂人方面。
见清流们吃瘪,万历皇帝心里很畅快,靠在椅子上向后挪了挪屁股。
可他终究还是要维持皇帝的威仪,随后正襟危坐,咳嗽两声说道。
“那个.徐尚书莫要太过激动,二位卿家皆是言之有物,再继续说说吧!”
神他娘的言之有物!
群臣们面露古怪之色,自从张士元发迹后,朝堂怎成了这个样子?
可有一人那是真真切切的“受伤”了。
礼部尚书徐学谟不太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