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头。
袁宗道站在一旁连忙解释说道:“还望东壁先生知道,学生并非是医馆坐堂大夫,不过是普通研究人员罢了,按照职称来说乃是助理研究员。”
“职称?”李时珍一脸疑惑。
这又是一个新名词。
既然提到这个词,张允修便顺势为其介绍起太医院的制度来。
“东壁先生有所不知,我这医馆独立于太医院之外,将医者分为职司四科。
一科为医典研纂科,主掌岐黄典籍考据、本草方术精研,还有各类实验与新医术之推进。”
他抬手指了指袁宗道。
“袁研究员便在此科。”
“职司四科?”李时珍紧紧皱起眉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
张允修接着介绍说道。
“二科为方技缮造科,司掌金针器材研制,药石炮制之术,大蒜素等神药便出自此科。
三科为临症验方科,医者于诊室坐堂问诊,既核验方剂医理,亦是为百姓悬壶济世。
四科为署务总领科,统筹医署钱粮调拨、典章规制拟定、四方医官调遣等一干事务。”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说道:“以上诸科,每科设实习、助理、普通、副正职、正职、高级等层级,每一层级对应不同的薪俸以及研究资费。”
这番条理分明的介绍,惊得李时珍一愣一愣的,手上的茶盏悬在半空中,茶汤不小心泼洒到手边,都毫无察觉。
这位药圣凝视着眼前少年,心中不由得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子也是胆大包天,看起来是在仁民医馆里头,推行了一套独立的“官职体系”?
然而,这样系统化的官职体系,从古至今都是前所未有的。
毕竟自古以来,世人皆是以儒学为尊,医学不过是末流罢了。
一时间,李时珍都有些惊骇,想到区区助理研究员,便能够有此医术造诣,更加遑论那些资深医者。
从前太医院的御医,如罗显、杨济时之流,水平又该是如何呢?
李时珍在太医院待过一段时间,对于太医院制度之糜烂,其中御医水准之良莠不齐,深有感触。
现在看起来,张允修此举可以算得是不破不立了。
一时间,李时珍暗自庆幸,他没有听从外界流言,而是选择亲赴此地来探查一番。
这个“仁民医馆”,确实是非同一般!
李时珍蓦地起身,对着张允修深施一礼:“张同知此等创举,实乃开天辟地!医馆内诸科分曹,各司其责,既承救死扶伤之责,又拓医道革新之路,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