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懂得政亡人息的道理,可为什么却没有去培养接班人,以保持政策的延续性呢?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政令牵一发而动全身,最为忌讳的便是朝令夕改。
改革若没有延续性,更有可能产生反效果。
可现在,张允修有些明悟了,老爹张居正这是将万历皇帝,看做了自己的接班人啊!
为了能够让万历皇帝,成为他心目中标准的明君形象,张居正可谓是倾尽心血!
一直到这两年,万历皇帝渐渐长大后,双方之间产生了些隔阂。
这个时候,张居正才着急忙慌的,想要寻找一名委以重任的接班人。
可事实是,不论是长子张敬修,还是三子张懋修,皆是无法担任起改革的重担。
就算是申时行,真能够有改革的魄力么?
所以,这一问几乎是戳进张居正的心窝。
此时此刻,便连张居正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年来对于皇帝的教育,乃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失败!
然而,他心中还守着君臣之礼,断然说道。
“即便是主上误入歧途,可我等臣子也不该助纣为虐,理应是着力劝谏,拨乱反正才是!”
“爹爹能够劝谏得动么?从前今上年幼,且有慈宁宫与司礼监支持,可如今,爹爹之言可还管用?”
张允修所说句句属实,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让张居正感到难受。
他声音都有些结巴,堂堂当朝首辅,竟然在张允修面前哑口无言了。
张允修露出轻蔑一笑说道。
“昔日梁元帝文书绘三绝,陈后主诗词双绝,宋徽宗擅长书法,此皆是因沉湎于艺事,以致朝政不修,有的还身受亡国的惨祸!
爹爹熟读史书,可是没有臣子劝谏过他们么?”
张居正这会儿甚至都失了底气,还狡辩说道。
“无非是谏言未达至诚,为人臣子未曾体会君王之内心。
想唐贞观年间,太宗李世民虚怀若谷,纳谏如流,那魏郑公忠直耿介,犯颜敢谏.”
“爹爹还在自欺欺人么!”
张允修提高了音量。
“并非是魏征之劝谏让其成为明君,而是唐太宗李世民本就是明君,方可纳谏如流!
古往今来,可有哪位昏君,因臣子之劝谏,而幡然醒悟么!”
此言一出,犹如一记闷雷炸响在张居正的耳边,他接连后退了两步。
道理他如何能够不明白。
可身为大明的臣子,自小便念诵着君君臣臣的道理,诵读着四书五经中的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