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可不知怎么的,他丝毫不在意商贾们的冤情,甚至都不愿踏足到晋商会馆。
捕头抽出腰间的佩刀,怒然说道。
“再闹事的,通通抓入顺天府衙门,本捕头怀疑这些人勾结白莲教匪意图谋反!”
一声令下,不少捕快便跳入人群之中,抓了好几个领头商贾。
这下子,商贾们顿时慌了神,哪里还有适才的嚣张劲,犹如一盘散沙一般,四散奔逃开来。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便连杨天成都看得出来,以这些人的手段城府,实在是干不成什么大事。
医馆内事务繁杂,看完这番热闹后,他便不愿再掺和此间事情,快步离开此地。
京郊的一处深宅大院。
这宅邸背靠青山,面朝碧溪,飞檐斗拱、朱漆大门,处处彰显着主人雄厚的财力与不俗的品味。
僭越?如今又不是洪武朝,衙门吃饱撑的来京郊招惹事情。
此刻,宅邸地窖的木门吱呀作响。
煤油灯光晕昏黄,映衬出潮湿的墙壁,再倒影出三道紧绷起来的身影。
他们盯着堆积如山的藕煤,这几月来他们大肆购买藕煤,根本来不及寻适当的存放地点,唯有堆积在此。
可此地依山傍水,最是潮湿,这还没过三个月,诸多藕煤上已然泛着一层湿漉漉的灰,严重点的,已然被潮气侵蚀的不成样子。
密闭空间中,三人觉着呼吸越发不畅,都不敢与对方相视。
“走吧。”
李明性拄拐,脚步却异常迅速。
“我等去大堂内谈谈。”
待回到院落大堂,三人落座,一口茶还未喝,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越发剑拔弩张起来。
“王掌柜!尔当初可是夸下海口,定然在三月之内拿下那西山工坊,我等一干银两、人手,皆是由你一人调配,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王登库难辞其咎!”
范永斗率先拍案而起,他眼睛里头布满了血丝,头发也变得杂乱不堪,这狼狈的模样,显然这一路逃出京城,遇到了不少麻烦。
王登库自然也是丝毫不让的样子:“好个倒打一耙!你范永斗便干净!我等说好同心同德,却不知是谁动了私心,却还有脸怪罪他人偷偷售卖藕煤,你这逆贼售卖得竟是最多的!”
“我若不提前售卖一些藕煤,此番便真要将十一万两打了水漂,全然进了那张士元的口袋!”
范永斗青筋暴起,气得直跺脚,他行商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过这般亏。
“即便是如此,也仅仅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