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申时行此言。
“去了做甚?”张居正不由得紧紧皱眉说道。“给那逆子多喊高些价目么?”
申时行冷俊不禁,这父子俩人的关系看起来积怨颇深啊,搞得恩府倒像是个怨妇了。
他不免提醒说道。
“恩府难道忘记了,张同知从前皆是这般,搞出些看似荒唐的动静,最后却是别有用意。
张同知思虑方式与我等不同,或许旁人看起来离经叛道之举,真于国于民有益呢?”
这样一提,倒是让张居正有些犯嘀咕了。
细细想来,确实如申时行所言,张允修以往举动皆是看似荒唐,实则大有用处。
吃一堑长一智,张居正自然不是直来直去的鲁莽匹夫,他随即动了心思,压低声音说道。
“西山拍卖会是明日?”
“正是。”
“如何能够进入?”
“想来与医馆一般无二,出示路引、户碟即可。”
“你我伪造身份进入应该不难吧?”
听到这一问,申时行脸上不由得有些古怪了。
虽说这是应有之义,可两名当朝内阁大学士,潜入到西山参加拍卖会,若要被人发现了,也是古今未见之奇事。
张居正却毫不犹豫地拍板说道。
“便是这般做,汝默你准备一下,我让游七去安排,我俩明日便潜入西山一探究竟!”
申时行连忙压低声音:“是探查,是探查啊恩府!”
西山剧院。
近来拍卖会大火,这种新奇的售卖形式,成为了京城达官显贵趋之若鹜的“娱乐活动”,剧院甚至单独开设出一个会场,以供拍卖会来使用。
对于京城显贵们来说,能够在拍卖会上,拍下一两件稀世珍品,在整个京城都是极为有面子的事情。
君不见英国公张溶,在拍下一尊琉璃关帝像之后,引得京城上下疯狂热议纷纷,不少勋贵慕名去张府观瞻供奉关帝。
上流、奢靡、体面与刺激交织等多种元素聚集起来,拍卖会的火爆也可以理解了。
甚至于,拍卖会也不再拘泥于西山出产琉璃制品的售卖。
毕竟,五日一次的拍卖会,若成天都是琉璃产出,难免会让人心里犯嘀咕,这西山为何能够源源不断的琉璃?
于是,拍卖会开始接纳外部古董珍宝参拍。
藏家只需提供拍品,经专人鉴定真伪后,便可进入拍卖流程。
最终成交的拍品,拍卖会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稳赚不赔。
至于谁来验证珍品的真伪,那自然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