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
申时行拿过书吏递上来的奏报,看完之后。
又神色古怪地递给了身旁的元辅张居正。
“恩府.这西山又要办个什么新闻发布会”
张居正仅仅是瞥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询问。
“所为何事?”
“想来无非是‘西山琉璃厂锅炉爆炸一事’。”申时行面露尴尬之色。
“.”
张居正沉默不语,手上书写的毛笔都停了下来,冷不丁地说道。
“那日我等去西山,可有看到琉璃厂有爆炸之事?”
“没有。”申时行回忆说道。“说是六日前的事情。”
张居正又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申时行补充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听闻西山有发生什么大事,这西山锅炉爆炸一事,倒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撺掇的意味,申时行又找补起来。
“许是西山消息隐匿的好?外头皆是没有风声?”
“可今日却又何故大张旗鼓啊?”
张居正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
申时行脸色一僵:“学生.不知”
他心里有些答案,可又怕张居正再次动怒,索性便是不说了。
可张居正心里早已大致有了猜测,对于这个幼子的行事风格,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换个普通人来,被坑了这么多次,也该长记性了。
面上一阵天人交战。
“罢了罢了——”
最后,张居正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要不惹出事端来,便随他去吧~”
张居正确实是个权术天才,可幼子却是个惹事天才,他而今已然是束手无策。
也失去了管教的心思。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张居正便吩咐说道:“让户部与顺天府衙门前去看着点。”
申时行面露苦涩:“恩府,令公子乃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这些人怕是管不动啊~”
张居正说道:“让他们随时禀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报至文渊阁。”
“学生明白。”
“与其想那逆子的事情,我等还有更重要的政务要处置。”
张居正神情有些疲倦地说道。
“那江南织造局如何了?”
文渊阁内奏报众多,便连张居正也没有办法面面俱到,皆是二人分开处置,重要的再相互讨论。
申时行稍微回忆了一番:“照着南直隶来的奏报,还有殷养实与海汝贤二人的书信,想来那织造局已然开启建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