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大敌的模样,可张允修却不这么看,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爹爹何故担心这个?这普天之下,最能够让人花钱的法子,可都在孩儿脑袋里头装着,爹爹还怕陛下骄奢淫逸么?”
“这”
张居正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确实如今看来,在搞银子的天赋上来看,天底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却无一人能与其抗衡。
这下子,张居正算是放心不少。
他犹如一个嘱咐子孙的老头一般,又絮絮叨叨地说道。
“还有那景阳宫一事,尔与陛下时常谈心,可提一提皇嗣乃国之根本”
张允修:“后宫之事在于陛下,想来我也没什么法子。”
“新学一事不可操之过急,近来江南各地已然有了些不满的风声,小心谨慎才是真”
张允修:“新学推行势在必行,我等握神器在手,若是有人敢闹出乱子,直接弹劾撤职流放一条龙服务”
“江南织造局与西山钱庄干系重大,单单靠嗣哲一人尤为不妥,还要多多上心”
张允修:“四哥办事我放心,给了他三个锦囊妙计,江南之事还不是手拿把掐?”
张居正教训一句,张允修便立马能够顶上一句,突出一个叛逆不吃亏。
这一番下来,张居正也有些累了,父子二人的谈话就此结束。
离开之时,张允修精神奕奕的样子,可张居正却是满脸疲倦。
走到值庐门口,张允修还不忘记朝着里头喊上一句。
“爹爹我走了!今后若有疑问,可再来请教孩儿~”
“快些走,今后也别来了!”
张居正很是嫌弃的模样。
幼子再多来几次文渊阁,他觉得自己能少活十年。
京城三十九铺茶馆内。
近来出现了一个“新玩意儿”。
不知是不是受了西山的启发,还是这段日子以来京城货品交易太过频繁,各类货物市场价格波动极大。
这茶馆老板在大堂中央竖起来一个巨大展板,上头用一个个小木牌,标注了各类商品的价目。
不懂行的会一头雾水,以为茶馆干起倒卖的生意。
可是懂行的,都会叫上一句。
“期货交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