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起来,他不由得好奇看向张允修。
“士元,你所求到底为何物?”
张允修优哉游哉的样子,摇摇头说道。
“世伯,我张允修不求有什么回报。
依我看来在期货市场里头疯狂之人,也算是有所贡献的。
往日里他们盘剥百姓,现在可在期货市场里头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若无他们的亏损,期货市场拿什么去填补和对冲粮食、布匹等物资的涨价风险呢?”
“世伯且看着吧,我爹爹和陛下都未置喙。
而今期货市场初立,盘子尚且还不大,过个几月看看风声,便知其用处了。”
张允修一番抽丝剥茧的专业化经济论述下来,直接给张溶这个赳赳武夫给听得云山雾罩,原本的满腔怒意,生生憋了回去。
待到张允修连珠炮地讲完,张溶觉得脑袋里像是塞了团乱麻,晕乎乎地离开了南镇抚司衙门。
人刚走,张允修便托人将余象斗唤至值房。
这阵子,余象斗已然成为了他在商业经略上的左膀右臂。
这小子在经商之道上颇有天赋,也同样能够信任。
余象斗入了值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深知张允修唤自己来所为何事。
他拱拱手,上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大人,江南那头已然有了动静。”
“取来看看!”张允修语气利落。
余象斗则是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恭谨递上。
展开信纸一看,张允修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这些人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咱们这个期货市场正巧派上用场。”
他眸光骤然锐利。
“传令下去,茶馆期货市场里头,即刻挂牌西山布匹与江南布匹的期货合约。”
“再修书一封。”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
“着令江南也设立一处期货市场。
告诉徽商的王世顺还有瑞锦丝行的赵睿,让他们开足马力生产,半点喘息之机也别给!”
“让那些江南士绅商贾瞧瞧什么叫做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