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人。
聊了几句,王喜姐才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说来不怕公主笑话,自怀有身孕以来,我还未曾去过慈宁宫.太后娘娘一直待我不薄,可惜我这身子本就孱弱,走上几步便头晕目眩便想着公主下次觐见时,替我向着太后娘娘问安,也算是尽了些孝道。”
她仍旧觉得有些不妥,继续补充说道。
“等到我胎气渐稳,身子好些了,便亲自去拜见。”
王喜姐倒想着给太后送点什么,可惜她在宫中根基尚浅,什么都送不出手。
“原来嫂嫂想着这头。”
朱尧媖了然。
女子怀胎前几月,本就是最为痛苦之时期,加之王喜姐身子本来就不好,去拜见太后未免有些失仪。
王喜姐如今在宫中噤若寒蝉,自然是敬小慎微。
于是朱尧媖点点头说道。
“嫂嫂还请放心,没什么比身子更重要的,母后那头我会去说的。”
慈宁宫寝殿外头,李太后的贴身太监李德全弓着腰,对朱尧媖轻声说道。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正与侯爷交谈,想来您要稍等片刻。”
朱尧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说道。
“那便带本宫去偏殿等等吧。”
“殿下随奴婢来。”
跟在李德全后头,朱尧媖忍不住开口询问说道。
“可是外祖父来了?”
李德全恭敬回应说道:“正是武清侯。”
“嗯。”
朱尧媖微微颔首,脸上无喜无悲。
这武清侯李伟,便是李太后的生父,她的外祖父。
不过自小,朱尧媖就很少看见这位外祖父,偶尔见到也觉得不亲近,反倒是有些害怕。
跟着太监李德全到了偏殿,朱尧媖将太监宫女都挥退,便将门给锁上。
她独自一人,熟门熟路走到墙角那嵌螺钿的木柜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宋朝汝窑天青釉花瓶给挪开,后壁便露出指宽的缝隙,正对着主殿的宝座方向。
这是朱尧媖幼时在慈宁宫时发现的一处隐秘。
儿时太后有什么不愿意跟她说的,她便躲在这里头偷听。
朱尧媖爬入柜子中,将一只眼睛凑了上去。
眼前顿时出现一片亮光,却见外祖父李伟恭敬立在下头,跟李太后交谈着什么。
李伟出身军户,身材魁梧矮胖,眼睛眯在一起,显得十分凶恶的模样,这也是朱尧媖自小不喜欢他的原因。
李伟:“娘娘,臣奉旨与那晋商范永斗联系,此番京城内外之风波,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