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啐了一口说道。“若不是在诸位上官和海青天面前,俺非要给你们打得腐锈脑袋开花了不可。”
“山野莽夫,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一些生员们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委屈一般。
可锦衣卫虎视眈眈,这大汉又身材魁梧,他们自然是不敢有所造次,无非是嘴巴上喊上两句什么。
“粗鄙之人!差役在何处?尔等快快将此狂徒拿下!”
另外一些生员们叽叽喳喳地喊着,像是一群斗败的鸭子一般。
衙役与锦衣卫们,恨生员还来不及,不上去补两脚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会管?
他们纷纷侧目看向这个汉子,眼睛里头竟生出了些许希冀,希望这个汉子好好教训一番这些生员。
只要不打出人命来,汉子就算是进了大牢,照样有人照顾他周全,自然是应有之义。
这汉子似乎是读了几年书,讲话颇有条理,还带着一股子乡土气息,凛然正气的模样。
只听他说道。
“俺路见不平!在此已然看热闹多时!俺虽非是江南之人,然却在这江南游历多时,所见所闻却与这些人所述大相径庭。
俺所到之处,受灾百姓皆是对殷大人与海大人交口称赞,他们都是受了新政的恩惠。
还有那‘借贷’之法,令无数灾民重新获得生计,皆是功德无量之举。
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却成了压迫人的恶政了?”
这一番话下来,令许多大字不识的百姓,纷纷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里头看出来疑惑。
他们原先只觉得,自个活不下去了,必然是朝廷贪墨横行,定然是巡抚衙门腐败无能。
可听这游侠儿所言,似乎反而并非是这么回事?
“你是何人?敢不敢报上名讳!”
顾维桢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模样,他精心谋划今日,却不想竟然意外频出,眼看着就要到手之胜利,竟给这游侠儿彻底破坏,如何能够不气?
这番话颇有些要报复的意味,可那游侠儿却丝毫不畏惧,他挺起胸膛,看向四周大声说道。
“有何惧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王海爷爷是也!”
“混账!”
顾维桢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游侠儿,竟然也敢这般口出狂言。
可这王海却还不尽兴,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尔等也好意思称自己为饱读诗书之人,天底下的坏事都让你们做尽了,若不是尔等勾结倭寇,搅得江南四处受倭寇侵扰,俺何故出来四处行侠仗义?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