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和灵谷的清香。
陈云依在一家门脸不大、但门口挂着古朴藤编招牌的小店前停下脚步——“百味斋”。
“到了。”她示意陈潜进去，“云希很喜欢这里。尤其是这家店的‘蜜炙玉蜂糕’和用二阶灵谷‘珍珠糯’熬的灵粥。”
小店布置精巧，几张藤木小桌，生意极好。
陈云依显然是熟客，掌柜的是一位笑容和蔼的老修士，见到她立刻热情招呼：“云依仙子早！还是老位置？这位是……”
“这是我本家弟弟，陈云潜。”陈云依介绍道，又对陈潜说，“云希每次来，必定要坐窗边那张小桌。”
两人落座，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灵气萦绕的珍珠糯灵粥和几碟晶莹剔透、点缀着灵蜂蜜和花瓣的玉蜂糕便端了上来。
糕体软糯弹牙，蜂蜜甜而不腻，带有独特的花香灵气；
灵粥入口即化，暖意融融，温和的灵气滋养着脏腑。
“果然美味！”陈潜赞不绝口，“难怪云希念念不忘。”
他咬了一口糕点，感受着舌尖的甜蜜，“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云希慧眼识珠。”
陈云依小口喝着粥，看着陈潜毫不做作的享受模样，听着他恰到好处的诗句，眼神愈发柔和宁静。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那份清冷疏离感仿佛被这烟火气与回忆融化了大半。
“你倒是会享受。”她难得地带了点调侃。
就在这时，店门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随从走了进来，正是钱玉麟。
他一眼看到窗边的陈云依和陈潜，尤其是看到陈云依脸上那罕见的柔和神色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但随即换上热情的笑容，快步走来：“云依仙子，云潜兄弟，真是巧遇！两位也喜欢这里的早膳？这蜜糕确实是一绝！”
他的目光在陈云依和陈潜之间扫过，最终落在桌上的糕点上，试图加入话题。
陈云依脸上的柔和瞬间收起了大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疏离，只淡淡点了点头：“钱兄早。”
并未多言，态度明显有别于与陈潜相处之时。
陈潜则客气地应道：“确实美味，钱兄好眼光。”
态度不卑不亢，既不失礼，也无深交之意。
钱玉麟寒暄了两句，见陈云依无意多谈，识趣地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目光却时不时若有若无地飘向这边。
两人不再理会钱玉麟，细细品尝糕点，偶尔抬眸，视线交汇，嘴角微扬，尽在不言中。
看得专门关注两人的钱玉麟脸皮抽动，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