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移植灵根给舟儿,那便剖了丹田给你父皇,献祭国运吧。”
屏风后,沈蕴的眉头紧紧皱起。
即便她早知皇室亲情淡薄,但这女子言语间的狠意仍令她大为震惊。
这种人也配做母亲?
许映尘是遭天谴了吗?不给他弟弟灵根就要用丹田祭天?
这幻境,莫不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想到这儿,沈蕴的目光落在少年许映尘身上。
他脸上带着一种与年纪不符的淡漠,显然是如今许映尘的灵魂附在这少年身上。
沈蕴尚在思量,孟秋鸿却已癫狂般地将刀捅进他的腹部。
剧痛袭来,许映尘的瞳孔骤然收缩。
鲜血从他的丹田处源源不断的渗出,疼得他浑身止不住地抽搐。
月华般清冷的少年忽然倒在血泊中,像被折翼的幼鸟,矜贵的皮囊下透出濒死的绝望之感。
沈蕴看的心脏一跳,血液直冲脑门。
那人是他们天剑门当代的天骄之子,是万莲真人的座下明珠,也是四域众多剑修弟子仰止的高峰。
为了淬炼至纯的水系剑意,他遍览千卷剑诀,剑心坚如磐石。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沈蕴气得浑身发抖,抬步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
她一拳挥了出去,直接砸向屏障,腹部却忽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像是被刀刃绞剐,疼得她神魂都在发抖。
同一时间,许映尘周身席卷的痛感忽然停滞。
像是被无形之力瞬间抽离体外,只剩麻木的空洞。
他眉峰紧蹙,指尖按向尚存触觉的皮肤。
五感分明未失,为何独独痛觉湮灭?
发生了什么?
孟秋鸿冷眼睨着少年失去血色的脸,唇边浮起一抹残忍的笑。
“你与你父皇……当真一脉相承的令人作呕。”
话音落下,她拂袖转身,华贵的衣袍扫过地上的血腥,独留那道浸透在血泊中的身影,在死寂中沉没。
曾经的少年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如死灰,连同眼中的光也全部湮灭。
而此刻的许映尘,心中却毫无波澜。
母亲这个词,早已被他从灵魂中剥离。
屏障之后,沈蕴的手指颓然垂下,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痉挛的腹部。
几乎是瞬间,她周身的痛感便开始消退。
沈蕴跪坐于地,满脸惊疑。
怎么回事?
莫非,只要她触碰那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