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戒面上细细抚摸,脑中暗自思量:里面可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比这傀儡更能讨她欢心?
沈蕴却仿佛被那对傀儡摄去了全部心神。
她挥手将大厅内摆出来的宝物尽数收回储物戒中,专注地摆弄起手中的精巧物件儿。
沈蕴取出一具傀儡,先为其打上自己的神魂烙印,接着将一枚上品灵石嵌入傀儡之中。
灵石刚触碰到傀儡核心阵纹之时,便立刻泛起一道灵光。
原本的灵木躯壳如活物般流动膨胀,瞬息间便重塑了轮廓,化作人形。
灵光流转中,修长的四肢与英挺的五官渐次凝实,最终呈现出一名身着银灰色锦袍的筑基修士模样。
这傀儡虽眉目如生,神情却冷若玉雕,静立时周身灵气凝而不散。
因着那道神魂烙印,沈蕴立即感受到识海中延伸出无形的灵丝,如同提线木偶般与傀儡建立起玄妙感应。
她眉梢微挑,指尖轻敲案几:“斟茶。”
木案上的白玉茶盏应声而起,傀儡行云流水般将灵茶斟至七分满,双手捧盏躬身奉上。
盏中雾气袅袅,映得沈蕴眼底漾开惊喜之色。
她接过茶盏轻笑一声:“倒是个好物件。”
无需浪费自身灵力,不必咒诀驱使,且没有自我意识。
如此看来,岂不是在她玩成人摇摇乐的时候还能帮忙推下屁.股?
司沅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啧啧称奇之余,转头问沈蕴:“对了前辈,范家和熊家这事,我们不管了?”
沈蕴饮了一口茶,轻声回应:“化龙芝仅此一株,你猜,若没了它,范家可还会替熊春柏治疗那渡劫留下的暗伤?”
司沅沉思片刻,笃定开口:“自然不会。”
“那便结了。”沈蕴淡淡道:“熊春柏也寻不到地尽草,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司沅惊讶地睁大眼:“如此说来,范家专程来这一趟,岂非一无所获?”
“谁说的?”
沈蕴勾唇一笑,仿佛已预见熊家与范家闹得不可开交的场景。
“得到了一身的不痛快。”
……
熊厉跪在熊春柏的房中,急声辩白:“父亲,化龙芝自取出后从未经他人之手!只是……”
“只是什么?!”熊大爷拧紧眉头逼问。
“孩儿从西面小路绕行时,似有片刻迷障。待从那小路走出之时,竟撞见范家那名白衣修士!”
范怀亦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眸光一寒:“荒谬!若我范家调包,何必当场揭穿此为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