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胆大到将手伸到了太后这?
江若云神色转冷,声音也不若和柚柚说话那般柔和:“搜身。”
“是!”
侍卫领命,果然在那具尸体手中搜出了袖里箭。
用银针探了一下,侍卫脸色骤变:“禀夫人,上面沾了剧毒。”
隔着木盒的暗器被呈到了江若云面前。
打造得极为精巧,却看不出是出自任何名匠的手中。
他是谁派来的,又是要来刺杀谁?
随着对方的身死,一切都成了谜题。
江若云让身边的婢女去喊仵作,希望能从尸体下手,发现些端倪。
她知晓自己误会了哥哥,语气放软了些,但还是不解:“你发现了直接说便是,如今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江滦还在观察着温柚柚,听了这话不耐地皱了皱眉。
一句关你屁事卡在喉间,看见温柚柚那张稚嫩的小脸,又咽了回去。
“...关你什么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江滦还是听进去了方才她说的话。
确实。
不论如何,在孩子面前是该收敛些。
况且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恐怕是这一辈唯一的姑娘了。
皇祖母和父皇指不定要疼到心窝子里去。
想到父皇,江滦便更没了好脸色。
催着他们离开。
江若云派人去寻的仵作来了,就带着温柚柚离开了他的屋子。
世界一下子寂静下来。
整座昏暗的屋子只余下他的呼吸声。
令人厌烦。
江滦掀起眼帘,去够桌上的提盒。
他还要看着当初栽赃陷害他的凶手去死。
即使是如今的处境,他也得好好活下去。
然而刚掀开提盒的盖子,饭菜的香味还没飘散开,一个熟悉的小脑袋便从窗外探了进来:“舅舅!”
还朝他招手。
他们很熟吗?
江滦不理会她,拿起了筷子。
“舅舅舅舅!”
叽叽喳喳的,比外头的鸟雀还烦人。
江滦认命地回道:“做什么?”
窗外的小团子从身后变戏法似地端起一碟糕点,举到他面前,邀功似地:“来和舅舅一起用膳呀!”
江滦拒绝:“不要。”
他才不想帮江若云带孩子。
不过——
江滦狐疑地看了眼面前这幼崽的身形。
瞧着也得有三四岁了。
江若云四年前怀孕了?
“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