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也是用心打扮过了的。
八岁的小姑娘还未长开,因此只抹了层薄薄的胭脂,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瓣。
一袭藕粉色的衣裙瞧着分外娇俏。
就是...
温柚柚好奇地看着温瑶。
她为什么不穿毛大衣呀,不冷嘛?
不只是温瑶愤懑,一个年纪与温柚柚相仿的女孩仗着年纪小,竟直接说出了口:“母亲,为何她不需要听那些宫规?”
“您是最讲规矩的人,平日里姐姐们都谨守规矩,生怕惹恼了您,但为何她不用?”
想到温瑶姐姐说的话,温芷安气急之下,竟直接伸手指着温柚柚。
温瑶在一旁低着头,掩盖住了弯起的唇角。
江若云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她安抚似地摸了摸柚柚的小脑壳,才慢悠悠说道:“规矩是人定的,我的孩子不用落入那些束缚中,懂么?”
她平日里对这些妾室的孩子虽不在意但也从未亏待过,有时瞧着她们生母失宠后日子不好过,还会伸手帮扶一把。
瞥见温芷安眼中不加掩饰的嫉恨,这才说得如此直接。
被人当箭使了的蠢货。
她垂下眼。
“五小姐突发恶疾,我担忧其御前失态,今日她便不去了。”
“什么?”温芷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宫中传来的消息,她怎么敢让她不去?
“你就不怕太后问责吗!”
问责?
温柚柚有些担忧地看着娘亲:“娘亲不会有事叭。”
“不会的,柚柚放心。”
江若云侧眸,冷冷道,“有些人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实际上,这个世界离了谁都能转。
她这话是对着温芷安说的,温瑶却感觉自己也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
温芷安被婢女们拽走的求饶声在耳边响起。
温瑶难以抑制地看向那双泛冷的凤眸。
这就是权势的滋味吗?
不甘如潮水朝她涌来。
想到往日里为了博得父亲的喜爱,与身边这帮妹妹们虚与委蛇,做得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才能得到一些优待,姨娘虽疼爱她,但所能做的也有限。
细细算来,她自出生以来,竟从未得到过今日温柚柚这般显而易见的偏爱。
温柚柚...
她咀嚼着这个名字。
你便该死在那个冬日,怎么叫你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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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云领着温柚柚上了马车。
上面已经被能工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