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皇祖母并非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即使太医院无人能解这蛊,也派人暗中在民间搜寻有能之士。
但得到的结论俱都是不容乐观。
这蛊虫并非是毒,不能以寻常的手段处理。
派去西域的人马也迟迟没有带回消息。
若是其他人说这么短时间在外头寻了个医师要给他除蛊,江滦肯定会让他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但是换成了柚柚,就算寻来的是个刚进医馆的小学徒,江滦都不允许任何人议论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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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到柚柚所说的地点,江滦便看见了不少围在那,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见他一来便作鸟兽散。
江滦凤眸一扫,便把人群中央的情形看了个大概。
即使四周有这么多人,他的视线还是精准地落在了被侍卫和婢女护在身后的柚柚身上。
见小团子眼眶红红的,一只小手还在揉眼睛,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心下一紧,快步上前。
“谁欺负柚柚了?”
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其他可能性。
几乎是本能地就站在温柚柚面前,长身玉立,凌厉的凤眸扫过在场众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温柚柚仰着小脸,看着舅舅挺拔的背影。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墨发用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轮廓分明的侧脸旁。
“舅舅...”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轻轻的,柔软的力道,本不该撼动任何,却让江滦立刻转身蹲下,方才的凌厉气势瞬间消散。
他捧起温柚柚的小脸,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告诉舅舅,谁惹柚柚不高兴了?”
一道战战兢兢的男声却从身后响起:“三皇子殿下明鉴!分明是温柚柚先教唆身边的侍卫打了我们!”
江滦回眸,这才看见对面那两个人,是昨日那两人,此刻脸上显眼的淤青。
啧,打得还挺狠的,都肿起来了。
侍卫统领生怕三皇子听信了那两人的“恶人先告状”,忙上前一步,刚想说话,江滦便挥挥手:“不必多言,本宫心中自有成算。”
闻言,鼻青脸肿的柳武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下一秒就因为表情牵扯到了脸部肌肉,嗷嗷地喊疼。
在一旁没有受到方才乱战波及的温瑶默默往外挪了一步。
好丢脸。
“你们做了什么冒犯到郡主的事,才让她身边的侍卫受不了护主了?”
“......”啊?
这话一出,不光是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