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
“又是端王府。”江滦放下了茶盏,“人证可还活着?”
“活着倒是活着。”太后揉了揉眉心,一只小手也凑上来帮她纾乏,低头就看见柚柚甜甜的笑容,太后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继续道:“但,哀家派人去查了此人的籍帐,此人是非编户。”
“并未记名于端王府下,甚至连身份信息都无。”
这等暗杀,需得人证物证俱全,若要与他定罪,还需得多些证据。
“他们既然都行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
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景帝大步跨入殿内,一身崭新的猎装衬得他英姿勃发。明黄色的骑射服上绣着暗金龙纹,腰间悬着镶宝石的短刀,连靴子都换上了鹿皮新制的。
他免了现场几人的礼,又笑着问柚柚:“皇爷爷这身好看么?”
温柚柚重重点头:“好看!衬得皇爷爷器宇轩昂的,都像是柚柚的哥哥啦。”
江若云掩住笑。
忽然成为自己子女小辈的夏景帝:“......”倒也不必。
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用轻咳声掩盖了一下,一把抱起温柚柚,给她来了个举高高。
温柚柚“哇哦”了一声,笑得抱住他的脖子。
原来上面的空气是这样的味道哦!
过了孙女瘾,夏景帝把柚柚稳稳地放回地面上。
脸上的笑意散去,肃声道:“私下养死士本就是不允许的事,明知故犯,还敢用来袭击幼童,简直无耻。”
他附耳与江滦说了几句。
后者也露出一点不怀好意的笑:“父皇这法子倒是不错。”
父子俩对视一眼。
难得对对方很满意。
江滦这小子是个嘴狠下手更狠的,也不知他去一趟,那端王府可还能剩下多少。
“重点还是放在寻证据上。”夏景帝嘱咐儿子,“有了证据便可名正言顺将他们抄了。”
斩草除根才是真道理。
其余的报复都只能算是解气。
既然人来齐了,太后便命宫人呈上来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角子皮?”
夏景帝看着这些尚未组装好的皮和肉馅,脸上带着困惑。
太后笑着说:“这过年啊,就得大家伙一道参与进来,才有年味,哀家以前做女官的时候,便与小姐妹们一道包角子。今日得巧了,哀家便想着让御膳房送些皮子和馅料来,咱们也来过过手瘾。”
系统懂了,亲子活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