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屋的人寻了本册子,指着上面的穷奇笑道:“虎身飞翼,你瞧见的不会是上古凶兽吧?你是说这上古凶兽一屁股把墙坐塌了就畏罪潜逃了啥事都没干?”
......听上去是挺离谱的哈。
因着温正清对下严苛,两人再次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又都觉得对方的错觉比自己还离谱,要是被侯爷知道了,这职位多半也没了。
干脆紧紧地闭上了嘴。
甚至还很有默契地替对方打了个掩护。
温正清问了一圈,什么信息都没有,气得又摔了一套茶盏。
侍卫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上好的,足够买他一条命的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与他平日里喝水的碗也没什么两样。
咔嚓一声。
就成了垃圾。
侍卫出了门,重新感受到早春的阳光,才发觉手上有些湿润,他低头看了眼,原来是被四溅的碎瓷扎到了,伤口正溢着血。
可笑的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触碰到这么名贵的瓷器和茶水呢。
他听见身边那个说他见过老虎的侍卫轻轻地与他道了声谢,与他擦肩而过。
侍卫仰起头,看见那原本被压塌了的墙,如今被一栋新的白墙取代了。
也再见不到那只遮天蔽日的凶兽的身影。
就像一切都是他循规蹈矩的人生中做的一场出格的梦。
...
太后这些日子格外清闲,听说朝阳长公主要设宴,干脆让她带着驸马来宫中小叙。
顺便把她好不容易从江若云那挖来的柚柚一并带来了。
想到这,朝阳长公主用幽怨的眼神时不时瞥瞥上座的太后。
太后正笑呵呵地用手里的珍珠串子逗柚柚玩。
抛上抛下的,幼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嘴里还要嘟囔着柚柚才不是小孩子啦不会上钩哒,结果还是忍不住伸手去够。
但她那小短手哪里够得着?
在尝试好多次无果后,气鼓鼓胖嘟嘟地往那一坐,干脆摆烂了。
太后玩过了瘾,才笑着看向朝阳:“你不是爱热闹的性子,难得想要设宴,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朝阳长公主并不惊诧于太后的敏锐,能以那样的身份坐上后位还扶持儿子登上皇位的女人,本就不是她外表的那般慈和。
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是儿臣有孕了。”
太后抿了口茶:“嗯,有孕了,好事啊......什么?有孕了!?”
江若云笑着听着太后两段完全不一样的语调,就知道她也跟自己一样,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