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睡觉啊?
她看着领头的两人,虽然不认得是谁,但是看着穿着打扮就知晓是异邦的使臣,在使臣团里还是地位很高的那种。
于是语气稍微放缓了些:“请问诸位是有什么事吗?”
祝殷掀眸,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你是否见过一匹淡金色的汗血宝马?”
温正清:“......”不是,到底为什么,跟一个婢女说话都比对他客气啊?
他心中翻涌着难言的屈辱感,柳姿刚要伸手搀扶,却被他猛地甩开。
此刻他不敢再得罪祝殷,只能将满腔怒火转向柳姿——若不是她非要跟来,自己受此大辱又如何会被她看见?
但温正清又安慰自己,没事的,那匹马看这足迹肯定已经来过了,这婢女说温柚柚在小憩,说不定就是被吓的。
然而上天今天就好像特别喜欢跟他开玩笑似的,温正清听见那婢女一脸淡定地说:
“见过,那匹马是您的吗?它现在在帐内黏着我们小主子不肯走,给我们造成了很多困扰,麻烦您把它带走吧。”
“............”
“?”
婢女看着这帮人跟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忐忑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怪事,她也没指着他们鼻子破口大骂啊。
这段话,要礼貌有礼貌,要态度有礼貌,要什么都有礼貌,半点毛病没有。
祝如艰难比划了一下:“那匹马大概有这扇门这么高,你......确定里头的马是我们所说的吗?”
婢女看了眼门框,在心里对比了一下,点头:
“就是它啊。身上还有玉质的马鞍,对了,尾巴末梢是红色的,可特别了。”
坏了。
好像真的是鹿蜀。
祝殷沉默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匹闯入的马确实是我的,不知你家小主子可方便,我去里面把马领走。”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恍惚。
祝如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迷茫。
不过也正常,任谁听见鹿蜀黏着人不肯走,都会恍惚的,毕竟他们一般看见的都是它踹着人不肯走。
区别对待一定要这么明显吗?
婢女点头:“方便的,我们小主子睡得还算熟,你们进来的时候注意些,直接把马领走就好。”
侍卫们也迷茫了,这话说得鹿蜀是那种拽着缰绳就能带着跑来跑去的狗似的。
温正清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忍不住问柳姿:“我是在做梦吗?”
又觉得不贴切。
“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