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柳姿也回答不了他。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有阴影了。看着祝殷和祝如两人掀开帘子就要往里走,就有一种原本该属于她们的机缘再一次长着翅膀义无反顾飞走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她直接迈步跟了上去。
祝如瞥见她的动作,本就对她有意见,现在更是觉得她看不懂眼色,刚要出声斥责,原本在他们前面引路的婢女就像是脑后长了双眼睛一样,一个转身就把帐门关上,直接把那两人拦在了门外。
“砰”的一声响动。
任凭外头的温正清如何跳脚都像是听不见,甚至还招了两个侍卫去门口守着,婢女很认真地说:“看好了,不要放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不干净的东西。
这婢女口中的小主子该是什么身份,才能对一个侯爷这么说话啊?
祝如为自己刚才觉得这婢女说话不太客气道歉。
果然人还是得要向下比,和被挡在门外吃风的温正清两人比起来,她和皇兄的待遇简直就是贵宾级别的嘛!
她想问问皇兄是怎么想的,后者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是了,里头还有个小孩子在睡觉。
...
祝殷有尝试过想象鹿蜀黏人是个什么场景。
虽然失败了。
但是就算是最离谱的想象,也没有亲眼看见来得离谱——
一匹比床榻还要长上一圈的马匹侧卧在榻边,衔铁上断了半截的缰绳还握在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上,这对于一头没有被驯服的烈马来说本该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代表着它被那个人类控制住。
但鹿蜀此刻却格外安详地闭着眼,头还靠在床榻边,若不是腹部还有起伏,祝殷会毫不犹豫地怀疑它应该死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有呼吸。
所以祝殷挑眉:“它被下的是蒙汗药吗?”
他很有规矩地没有朝床榻上看,这让婢女对他的观感上升些,小声道:“应当是没有的,刚来的时候还挺...活泼的,后来小主子睡着了就成这样了。”
祝殷颔首,余光扫了一圈。
这个孩子的身份看起来确实不一般。
身边的婢女和侍卫们看起来都非是等闲之辈,看着外人进来也警觉,悄无声息地就把他们二人围住了。
有几道脚步声若不是他有意听着,恐怕也察觉不到。
祝殷能理解这份谨慎,孩子是一种脆弱且麻烦的生物,稍有不慎就乱跑惹祸,于是他慢悠悠地举起手,任由他们搜了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