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板儿听见他们呼唤,连忙停下车。
两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
“我还特意多等了一会,还以为你们早都回去了,没想到还没走。”
板儿笑着说,稳住大黄牛让两人上车。
车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都是去镇上的。
苏婉青拉着铁柱上车坐好,擦着额头的汗道:“这么远走回去肯定要累死了,我跟铁柱第一次来县城,觉得好玩,就玩过了头,差点误了回去的时辰。”
板儿看到苏婉青的背笼里满满当当的,铁柱手里也提着两个匣子,心里只觉得诧异,但是也没有多问,嘱咐着两人坐好,便驱赶大黄牛,启程回家。
一路上车上的人说说笑笑,时间过的也快,大家基本上都在谈论新旧县令的事情,各自猜测,把道听途说的消息揉杂在一起,听的苏婉青都直皱眉头。
铁柱差点没忍住,把新县令的品性说出来,今天这一天的经历,他到现在都晕乎乎的,他有了新衣服,还去了县城最好的茶楼,还见到了新县令,那可是京城户部尚书的儿子。
千金公子的身份,是何等的矜贵!
怎么落到这些人嘴里,全都变了味,把新来的县令说成各种模样。
让他说呀,新来的县令长得真好看,他见过那么多男子,除了柱子哥能跟他比比,其他人真的差远了。
长姐提醒的也对,就算他说出来,也无法自圆其说,到时候还会给长姐惹来麻烦。
等到了镇上,四人下车,又上来三个人,都是去槐花村的,意外的是,刘香米竟然也在其中。
几日没见,刘香米憔悴了许多,头上也多了几根白发,以前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现在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气色。
看到苏婉青在车上,她明显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慢悠悠上车,靠近苏婉青坐下,眼睛直往苏婉青的背笼里和铁柱的脚边看。
苏婉青不喜她靠近自己,不动声色往里面挪挪,跟她保持距离,眼神更是看向前方,压根不朝她那侧看。
车上其他人跟苏婉青打招呼,她都笑着回应的,一脸客气,态度丝毫不落话柄。
唯独对刘香米,她完全当作空气。
车子出了镇子,行走了一段,安静下来。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刘香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小声哭起来。
刚开始,同村的人还安慰两句,后来见人哭个不停,便不理会了。
刘香米见大家都不理自己了,转头突然去扯苏婉青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