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骂出来心里才叫苦,只要骂出来,苦的就是别人。”
他拿起桌子上的消毒水、棉签、纱布往外走。
田蜜蜜一把夺过去,“不让你用,病死你。”
薄延晟:“那你这如意算盘可真打错了,伤的不是我,是周宴泽。”
田蜜蜜把东西塞回他手里,“赶紧拿去吧,快去给周少爷用。”
薄延晟嗤了一声,“周宴泽是人,我就不是人?”
“你是人,”田蜜蜜:“贱人。”
薄延晟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男朋友吗,弯腰脱下脚上另外一只鞋,朝着洛星河那个孙子砸过去。
一个清晰的鞋印印在洛星河的脸上。
“什么玩意儿,被鞋子砸一下都能晕过去,纸糊的吧,身体素质这么差,我祝福他天天吃药。”
在田蜜蜜的大骂声中,薄延晟仰天大笑出门去,哈哈哈哈又哈哈。
只要心态好,学校就是巴厘岛。
薄延晟只穿着一只鞋,高一脚,低一脚,走到贺雨棠和周宴泽身边。
贺雨棠:“薄少爷,你怎么了?”
薄延晟:“我慷慨的赠送给别人一只鞋。”
贺雨棠给周宴泽擦药的时候,薄延晟走回病房门口,径直走到垃圾桶旁,果然,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鞋。
拍了拍鞋子,薄延晟蹬脚穿进去,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朝里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洛星河的眼睛睁开了一瞬……
清凉的消毒水擦过周宴泽脸上的血污,贺雨棠动作轻蹑,小心翼翼,“疼的话就吭声,别硬忍着。”
周宴泽:“不疼,以那个男人的武力值,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
贺雨棠:“下次不要跟人打架了,打别人你也会疼,你的手都破皮流血了。”
周宴泽:“见到有人欺负你,忍不了。”
贺雨棠把他手上的伤口消完毒,包扎好纱布,手背处,给他系了一个小小的对称的蝴蝶结。
周宴泽低低笑了一声,“我一个大男人,你给我系什么蝴蝶结,娘里娘气。”
“蝴蝶结确实女孩子系的比较多,”贺雨棠甜甜软软的声音说:“但你系的话就不娘啊。”
周宴泽拆蝴蝶结的手收回去。
他沉沉的乌眸打量她,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离开,他手拉了她的胳膊一把。
他手劲大,他看来的轻轻一拉,实则把她拉个个趔趄,她人蹲在他两腿间,本能的,她的手去抓一切能抓的东西。
柔软的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