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离开后,周宴泽拿掉盖在腰腹处的枕头。
他走进洗手间,宽阔的后背靠在门板上,低头,往下看了一眼,摇头笑了笑。
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消下去。
脱掉身上的黑色绸制薄款睡袍,结实精壮的男性身体露出来。
他站在花洒下,双手捋过浓密黑发,仰着头,冰凉的水花哗哗冲在英俊脸庞,顺着修长流畅的脖子,流淌过结实健壮的胸肌和小腹,继续往下,汇入矫健硬实的大腿。
修如梅骨扇的手指拿出沐浴露,挤在手心上,湿滑的沐浴露抹过窄腰和小腹往下落。
手臂肌肉贲张隆起,喉结鼓动,他手撑在墙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冷水冲刷到一切痕迹。
周宴泽走出洗手间,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体充斥着惯例后懒洋洋的感觉。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是一个熟悉号码。
对面充满专业素养的声音颇具温柔,“周先生,你昨晚睡得好吗?”
周宴泽:“很、好。”
明明被她整个人压着,从科学的角度讲,不利于呼吸和全身放松,但他每次都能睡的很好。
她不压他,他还睡不着。
猫饼。
对面沉默了一瞬,似是不敢相信很好这两个字是从周宴泽嘴里说出来的。
“周先生,你又看到她了对吗?”
周宴泽:“对。”
对面:“周先生,从专业的角度讲,这种好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你因为又看到幻想中的她,精神欺骗身体,才产生很好的错觉,也就是说……”
顿了顿,对面接着道:“周先生,你的病又加重了。”
打火机发出咔哒的声响,橙红色的火舌升腾跳跃,伴随着又一道咔哒声,盖子合上,火舌熄灭。
一声又一声咔哒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周宴泽望着跳动的火舌,沉冷的声音像从雪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是真实的,有体温,有心跳,会因为我的靠近、挑逗、触摸而紧张到脸红的贺雨棠。”
对面久久的沉默。
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她吗?
周宴泽去挂断电话的时候,对面说:“周先生,周老爷子嘱咐我要照顾好你,近期我会抽时间去看你一趟。”
周宴泽:“你随意。”
——
贺雨棠穿着白色法式小香风裙子来到剧组,迎面,对面的女工作人员们一阵惊呼。
“哇噻!香奈儿最新一季的裙子欸!前天才在巴黎时装周上展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