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在马路上飞速而过,车流和树影交错,旋即被远远甩在后面,化成看不见的了无痕迹。
贺雨棠的双眼一直盯着窗外,神色认真,但窗外万物在她眼睛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男人的手臂伸到她胸前,黑色衬衣袖子半挽,皮肤冷白如玉,肌肉贲张分明,充满了力量和张力。
贺雨棠身子一颤,往后缩了缩,洁白的牙齿咬着软红的下嘴唇。
周宴泽安静欣赏她脸上神情,靥生红霞,羞涩瑟缩。
“怕什么,我还能在车上吃了你不成?”
也不是没吃过……
白净净的牙齿松开嫣红的嘴唇,唇腹中间被蹂躏出一片靡丽的艳色。
“突然朝我身前伸过来一只胳膊,我当然会本能的往后缩。”
周宴泽:“所以不是因为害怕?”
贺雨棠:“你有什么好的害怕的,嘁。”
“噢,”周宴泽的手臂朝着她前胸又压一寸,要贴不贴,距离不足一厘米。
贺雨棠闭着眼睛尖叫:“啊啊啊啊!我怕我怕!”
想起刚才他把她压在身下时的剑拔弩张和欲欲撞动,她如同惊弓之鸟。
周宴泽薄唇浅浅勾笑,朝她倾身靠过去,炙热气息呼在她敏感的耳廓,滚过她的侧脸,从她嘴唇上撩过。
啪嗒——,半开的车窗玻璃被关上。
周宴泽:“车里开着内循环空调,关着车窗比较好。”
烘烤着身体的热源远去,贺雨棠徐徐睁开眼,脸色绯绯,如同成熟的蜜桃。
车里阒静无声,身旁高大的男人即使闭着眼睛假寐,什么都不做,存在感依旧极强。
他往那一坐就是一颗春药。
她心神不宁,如同发了一场高烧,脸颊的滚热持续未消。
窗户开半边还能给她吹吹风散散热,现在这完全封闭的空间,贺雨棠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越来越没出息了,连跟他坐同一辆车都开始心跳加速了。
纤白的手指悄咪咪摸到车窗控制键,嘶——,车窗降开一条窄窄的缝。
贺雨棠望着窗外,耳朵竖的直直的,屏气听着旁边的动静。
无人出声。
周宴泽双腿交叠,后背笔挺,闭着眼睛,佯装不知。
嘶——,车窗又被降下少许。
身旁的男人依旧没有出声。
贺雨棠便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面对着玻璃吹风。
车子抵达医院门口,贺雨棠跟着周宴泽一起往病房走。
紧紧阖着的金属电梯门干